话表前番月星悟忠二人,在双叉岭斩了邪思,断了孽根。这二人却也走了三天有余,只见天空月升,终于到了一座山崖前,悟忠笑道:“师兄,此处乃白龙崖。”月星看时,只见这山崖:高耸入云端,雄伟似围墙,瀑布银河下,织女牛郎隔。真是好座高崖,凶猛难当,月星道:“若这般高崖,怎得过去?”悟忠道:“师兄莫慌,我虽不能带你坐云,但先看我到崖那头,用拘地法将你拘来不就可了?”月星急道:“不可不可,此番西天路上的磨难,若非我经历,怎能显我诚心?到佛祖那也取不来真经,这般偷工懒惰,又如何挽救那天下人心?”悟忠只觉月星啰嗦,却也不敢违逆,说道:“既如此,待到明日,我们在爬如何?”月星也知刚才自己出言未考虑悟忠感受,却也不敢道歉,只得同意,这二人被这山崖所隔住。
却不说这二人如何,但说这白龙崖几里开外,就是那鹰愁涧,当年三藏便是在这收得龙马。今番此时此刻恰如当年,这涧下正住着那龙马的次子,原他也是得了三藏旨意,在此等候取经人。那龙子算得从三藏传言到今日已过多日,又感水往西逆流,喜道:“法师曾说,若水逆流向喜就是那取经人来了!”说罢,变出本相,飞到空中,直往那白龙崖飞去。
那龙子在那云里看着,正看到月星和悟忠二人,正要下去,却只看这二人各有心事,似是不和。龙子思道:“想必这两个就是那取经人,但看他二人却似是心不和,若如此怎能上得西天?待我试探一番,若他二人真心有隔阂,那我也不去取经了。”想到这里,就见他呼口仙气,在那一旁变出个庄子,又见他飞到地上,摇身一变,变作个七十岁的老翁,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朝那二人走去。这二人正闭目养神,那悟忠却感到有人要来,急忙跳起,手里正要变出尖刀,只见眼前的人乃是一个白眉古稀,苍老难看的老翁,这悟忠却会看气,只见这老翁头上似有仙气,故知是有人有意试探。月星闻得动静,睁眼看时,看到是个老翁,他却肉体凡胎看不得真假,急忙站起,合手拜道:“阿弥陀佛,施主何来?”那龙子变得老翁也合手拜道:“阿弥陀佛,我是这白龙崖的一个住人,那前方不远就是我的宅子。刚刚我看到人影,故来一看,哪知是两位长老,却在此地为何休息?”月星也是实诚,拜道:“我乃是那西天取经的僧人,被这山崖所隔,故在此休息打算明日考究。”旁悟忠却心里不悦道:“这个和尚好没智慧,当下三更半夜,这老头看着也有七十岁了,却有何闲心出来看到我们?又是老眼昏花,怎得夜色里看清?”想到这里,心里更对取经感到担忧。
龙子见月星上套,笑道:“既如此,何不在我家歇息?待明日,我叫上几个伙夫来帮你们如何?”月星却想拒绝,旁悟忠开口道:“此番也好,有个好住处休息。”月星一惊,心里道:“我等跟这老翁无亲无故,却怎好意思相允?”但嘴上也不好开口,只得默然,那龙子便带着二人,来到庄子上,月星看这庄子甚是华丽,心里更惊。龙子随便给了个房间,让这二人共睡,自己则隐到旁边,偷听这二人对话。
到房间里,悟忠先个躺在床上,月星见只有二人独处了,才将心里那堵着的说出来:“师弟啊,我等走吧。”悟忠道:“师兄走个甚么?说好明日走就明日走,在这住下也没什么不好。”月星斥道:“师弟!我该说你什么好?这老翁一跟我们非亲非故,二这老翁一人住此,庄里又如此华丽,怎会容得下我们?还是快走的好。”悟忠笑道:“师兄你莫是心里狭小?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好?这番大道理就你会讲。若是你这般,又如何到西天?又如何跨过这千山万水?还不如各回各家罢了。”月星见悟忠竟说出如此之话,却也心虚,一气之下走出房门。
毕竟那兄弟早上吵,下午便交好,悟忠见月星走了,心里也开始后悔起来,那龙子听得明白,现出本貌闪出道:“你二人这般心不和,如何走得过这白龙崖?”悟忠看眼前龙子本貌,见他:英俊潇洒有风光,气吐非凡有才华,双眼有神鼻子挺,俊唇笑开吐白牙。身穿一见白色绸衣,腰挂一枚绿色翡翠,头戴一顶金圈帽冠,脚踏一双云顶高靴。悟忠知此人定也是有些道行的,笑道:“就我二人吵架,也不管你这外人的事。你变作这老翁模样到是何居心?”龙子道:“我也不骗你,我乃三藏法师亲点的取经人之一,刚在空中便看汝二人如此不和,再此一听,汝二人果真不和,心若不和如何到得西天?”悟忠被这一说,心里更加后悔,问道:“既如此,你有何办法?”龙子道:“心不和,就是高人也没招,如今你且委屈,变作个虫子跟在我身旁,我再去试探一番那个和尚,若他对你有不满,我等就此散伙罢了。”悟忠无奈,只得同意,就那么摇身一变,变作个磕头虫,钉在那龙子的帽子上,那龙子也一变,再变作那个老翁,随即出门去寻月星了。
月星此时正在庄子院里休息,原就在他出门没多久就后悔了,怪自己曲解他人好意,却不敢回去,只得坐在院子里休息。正要闭上眼睛,旁边老翁的声音传来:“长老?为何在此休息?”月星见是老翁,将那睡意打消掉,笑道:“发生了点小事,没关系没关系。”老翁笑道:“若是小事,就不在这里休息了。”随即坐下笑道:“若有对他不满,皆跟老者一说如何?”月星道:“非也,不是我对他不满,我乃是对我自己不满。他人好意在我眼中皆是阴暗,被他那么道出,触动了我的心虚,故跑了出来。今番我却想道歉,又不敢见他,故只得在此歇息。”这话被那帽子上的悟忠听到,心里只是感动和后悔,龙子心里大喜,笑道:“勿担忧,你的心意他全知道。”月星还未理解,那悟忠跳下现出本相,月星心里一惊,知刚刚自己所言皆被听到,脸上红了起来。悟忠跪拜道:“师兄之言,忠听后真是心中后悔。师兄有何错?都是我贪懒图快,师兄说的对,若这番怎得到西天?今番弟来认错,万万原谅。”月星急忙扶起道:“师弟这是为何?我等皆有错,今番我二人团结一心,共上西天,再无瓜葛。”
就此一探,师兄弟两个化清前嫌,再无纠纷。二人互相道歉后,月星突然回过神来,问老翁道:“想必老者定是不凡之人罢?”老翁一笑,现出了本相,随后跪地拜道:“师兄两个在上,我乃是那八部天龙的次子,得三藏真言,为你做个脚力共上西天。前番来看时见你二人不和,故有此一探,若有见过还求原谅。”月星扶起龙子,口里笑道:“若非你这一探,我二人又怎能化清误会?今番我三人便共上西天,Uw.knsh.同得正果。”故月星又收的一取经人。
这三人在那庄里休息了一晚上,待月星醒来只见周围空旷,哪来什么宅子,故知此也是一探。随即月星起身,正看到悟忠早就醒来,站在一旁,而旁边立了匹白马,月星见不见龙子,心里疑惑问悟忠:“师弟,你且看到龙师弟哪去了?这白马又是哪来的。”悟忠笑道:“师兄好糊涂,人就在眼前还找不到?”月星更是疑惑,只见那匹白马冲来,月星一惊,那匹马立在月星前,然后四脚伏地,让月星上来,月星这时才明白过来,笑道:“好师弟啊!且多得罪一番。”然后跨了上去,那匹白马立马站起,然后冲向了白龙崖,只见他一蹦一跳,似踏祥云,似脚有钉,稳稳当当的爬上了顶部,然后跃到了山的另一边,到了那鹰愁涧地界。月星下马拜道:“师弟真是有功。”悟忠此时也已踏祥云飞来,笑道:“且看我三人如此一心,纵有万个白龙崖也踏得过去了!”月星笑道:“都是龙师弟的功劳,快个变回来罢。”此时龙马突然开口道:“师兄这是何话,我等各司其职,我若下定决心变马驮你到西天,又怎敢有异心。”月星闻此言,直是感动,喜道:“师弟真有此意,到西天时,定记你这份功!”故此,这三人化清隔阂,重归于好,连作一条心,却不知后方多难。
这三人直往西行,便就快到了那第一个异国国家,却也是妖怪许多,人心不古。这番便是:白龙谈试取经心,不和怎可去西天?化清隔阂一条心,跨过千山万水河。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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