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诗曰:贪物不得己难平,用尽邪招又怎行?骗来终需得报应,偷来还物还光精,以灾强抢伤人情,到头自是丢了命。如今前方灾祸多,护心难守要慎重,人生路上多少难,世上无仙唯独己。
话表前番,悟忠三败妖父子,只得寻来主,找到头,请下那治灾祖师,破解了那五个邪具。却是如今,春夏交替,师兄弟几个走了约半月,终于是走出那宝象国,却已是夏日来临,酷暑难耐,那旁边悟清,擦了一把额头汗,骂道:“好天杀的天气,如此之热。”悟忠笑道:“师弟妖魔未曾怨过,怎得怨起天来。”悟清道:“好师兄你这说的什么话,自古道“背后骂人,当面夸人”,妖魔在我面前自是不敢怨,这天也听不到怨他又怎的?”悟忠道:“天虽无耳,己有心听,天虽无口,己有心言。就这般上天的考验,来路还长着呢,如今抱怨,后面就会抱怨更多,不如安下心来,默默克服才是。”悟清笑道:“师兄真会讲大道理。”谈笑之间,月星在马上叫道:“师弟们,那前方可是城池吗?”悟忠看去,果是座好城池,却有福气缭绕,悟忠笑道:“好福气,是座好城呢。”悟清大喜道:“好好好,终于可休息一番了。”这几个便快马加鞭,足下生风,跑向那座城。
却是月星先到,看那城墙上立着一面杏黄旗,上写乌鸡国三字,此时悟忠三人也到,月星大喜道:“好师弟们,此处可来对了。”悟忠道:“此是何国?”月星道:“此国名乌鸡国,当年三藏法师来此,救了这国的国王,原是那国王不懂真佛,落得个三年水灾,如今却是好拿通关印了。”悟清在背后道:“如今多少年月过去了,这国王都不知换了多少个,就怕又是个不懂真佛的大王。”月星喝道:“悟清,怎得说出如此无礼之言,就是不拜佛,那也是一国之主,不可如此谈论。”悟清被骂了,低下头默默无言,那一旁悟忠打笑道:“却还是快点进城,好好歇息才是。”这几个便就进了城中。
到了城内,虽是繁荣人多,但见那些人脸上皆是愁眉苦脸,暗自神伤,月星他等也未曾留意,只是进到一馆驿内。却是月星先行进入,那主人家正单手撑头,见得有人来,急忙扯出那笑来,却是眉头紧锁,甚是难看,月星见了,只以为自己礼数未到,急忙合掌拜礼,那主人家见了急忙回礼,问道:“各位师傅何来啊?”月星道:“我等是西天取经的僧人,今路过此地,不知如何见得国王?”主人家闻国王二字,那嘴角顿时耷拉了下来,眼里甚有泪水,那悟忠在后面见了,怒道:“主人家你好不识趣,我师兄第一次来,也没得罪过你,你先是强笑,又是哭泣,莫是看不起我等异地人?”主人家泣道:“高僧莫要见过,我国甚重僧人,怎会看不起?我哭不为尔等,乃哭我家圣上。”悟忠道:“你家皇帝如何?跟我说个明白。”主人家道:“高僧是异地来的自是不知。四年前,我国先主薨了,立太子登位,在位期间百姓和睦,风调雨顺。却是三年前,有个妖怪大王来此,见他来时,遮天蔽日,那大王只因我国福气过重,心怀妒忌,便就施下瘟疫,人若感,虽不致死,却会忽冷忽热,忽晕忽疼,忽麻忽痒,比死还要痛苦。我国国王不忍见百姓受苦,故就跟那大王做了个交易,自己染上那疫病。如今过了三年,我国国民虽健,但圣上不知受了多少苦,故我国人无不叹息,无不伤心啊!”这主人家全盘道出,月星闻言,不禁也流下泪来,骂道:“此妖魔真是万罪难辞,三年之痛如何忍受!”便就心怀感伤。
那一旁悟清见了,大笑道:“好师兄何泣?如今该笑才是!”月星红着眼骂道:“悟清!怎得说出如此无君之言!”悟清也不狡辩,上前与主人家道:“好店家你且听着,我等都不是凡人。我曾守过天门,弟曾见过混沌,兄曾拜过佛祖,就是那门口的马也是真龙下凡。我这牛哥哥可不一般,他师从斗战神佛,父从大力王菩萨,兄随观音菩萨。天庭里人皆需让他三分面子,如今他来可解你家圣上之痛,你说是不是该笑?”月星闻言,急忙扯过悟忠道:“悟忠,你真可救吗?”悟忠道:“若是人死,尚难解,如今病痛,只是吹发而飞一般简单。”一旁主人家闻得明白,急忙拜道:“若神僧真可消圣上之病,我满乌鸡国国人定当全员感谢。”悟忠扶起道:“话莫多说,快且告我宫殿在何处?”主人家便就要亲自引路,悟忠道:“如今师兄暂且留下,悟净护着,我跟悟清去去就来。”便也不顾悟清如何,就一把拉过,悟清不敢违抗,就乖乖的跟去。
到得皇宫前,那主人家走上前,与那护卫窃窃私语,那护卫闻言,叫道:“那两位高僧,可真救我国王?”悟忠笑道:“你若让我进便可。”护卫道:“我先禀告,暂且候着。”便就急忙跑入殿内,却是过了半响,那护卫叫道:“我国王不见,各位回吧。”悟清叫道:“好个国王,病重如此不肯看医,如何道理?”悟忠将悟清拉到一旁,回头笑道:“既如此,我等在这等着,待你国王相允。”又转头与悟清道:“师弟,你在这看着我的本体,莫让人动。”悟清知悟忠意思,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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