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小巷里,传来几声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和惨叫声。
叶哭扭过男人的手臂压到对方背后,曲起膝盖重重顶了男人的小腹,男人发出一声哀嚎,然后被叶哭丢垃圾一样扔在一群正躺在地上一边抽搐一边鬼哭狼嚎的小混混身上。
叶哭搓搓快被冻僵的手,哈了口气,又踢踢其中一个看起来像老大的混混,声音平稳连气都没喘:“谁让你们来的?”
“大哥,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就是前几晚看她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安全跟着护送了一段路,我们啥都没干啊大哥,放过我们吧大哥。”
那个小混混抱着叶哭的大腿几乎快哭出来,谁知道这个年轻人怎么跟个怪物一样,早知道这是块铁板,他就是让门夹了脑袋也不会来触这个霉头。
朱樨正站在巷口,好奇地伸过头看了一眼,看到满地抽搐哭号的小流氓吓了一跳,又在叶哭的示意下挡着自己半张脸乖乖缩回巷口。
叶哭冷笑了一声,捏着对方的下颌把他从自己腿上摘下来,力度之大几乎让小混混以为自己的下颌骨要被捏碎了。
“护送?你当谁三岁小孩呢?啊?最后一次,谁让你们来的?”
叶哭蹲下身,手下又下了些狠,年轻人修长的手指像铁钳一般卡住小混混的喉咙,小混混脸涨的通红,两只手拼命抓挠叶哭的双手挣扎着。
执行部作为白塔唯一的暴力组织,手下的成员也基本上都养成了执行部特有的暴力思维。虽然叶哭是刚从研究部转入执行部的,但研究部本来也就没什么正常人,甚至于在研究部的神经病和执行部的暴力狂的双重指引下,叶哭成为了连执行部都快看不下去的“荣誉”执行官。
但叶哭多少还记得手底下这个是人类不是疫种,估摸着差不多之后,他松开了手。
混混头子被呛了个半死,捂着像要快烧起来的喉咙的大口大口吸着气,又被冰冷的空气呛得剧烈咳嗽,叶哭蹲在一旁冷眼看着,等到他喘匀了气才悠悠开口:
“怎么样,现在想起来了吗?”
混混头子抖了一下,惊恐地看着对方那张冷漠至极的脸,年轻人双眼虹膜是仿佛柔软无害的浅栗色,眼神却像是在看一样死物。男人像是被冷水从头浇到尾,颤抖着往后缩了缩,声音也发着颤:“没......没有,真的没有......我,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叶哭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声不发,半晌嘴角往下一撇,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男人瑟缩了一下,惊恐地看着叶哭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羽绒服,两手插回羽绒服兜里,慢悠悠往外走了:“没有下次。”
叶哭板着张脸走出小巷,对着等在一边的朱樨打了声招呼:“走了,最后一班地铁现在应该还赶得上。”
朱樨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只感觉小巷里黑洞洞的像是能把一切吞没一般,她打了个寒战,连忙转回头,下意识地凑近了叶哭。叶哭的脚步僵了一下,停下了小半步,落在比朱樨稍稍靠后一点的位置,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朱樨的距离。
“你平时回家路上都这样?”叶哭问道。
“以前,呃,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只是感觉被人跟踪,但是实际上我自己也没遇到过这种......”朱樨有些后怕,虽然那些人的惨叫听起来确实很惨,但今天如果没有叶哭在身边,朱樨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叶哭果然是警察啊,这就是警察叔叔的安全感吗!
朱樨忍不住又往叶哭身边靠了靠,叶哭看着明明刚开始护送的时候还跟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朱樨这会已经快跟自己挨上了,还是忍住了再拉开距离的想法。
没啥没啥,多半是被吓着了。
叶哭有些愤愤地想着,要不是昨天下午房朗拉着他非要探讨疫种爱情观,他也不至于现在看到朱樨就浑身不自在。
“你以前也一个人下夜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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