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茶水稳定了女孩的心情,朱樨定了定神,开始向两位“警察”倾诉她这整个月以来的噩梦:纯白的走廊,燃起的大火,和一双金色的眼瞳。
“就只记得这些了吗?”房朗问道,“还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东西?”
朱樨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就只知道,我认识那个人,看到他的眼睛我会有,很复杂的感情。但他的名字我怎么都想不起来,还有......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房朗下意识地跟着复述了一遍,朱樨继续说道:“那双眼睛,好像,不应该是金色的。”
叶哭微微抬起头,眨了下眼:“不应该?那应该是什么颜色?”
“应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应该是金色。”
朱樨困惑地眨眨眼。
这时房朗打断了他们的话:“我们不是心理医生,也看不出什么,朱樨,如果你有时间,不如还是找心理医生问问?”
“我找过我们医院的医生了,他们都觉得是我最近太累了神经太紧张才会这样,好好睡觉就会好了,但是——我这段时间怎么睡得着呢?”
“你现在回家睡肯定是不行了,不睡也不行,明天可还是工作日呢。不然你今晚就用小叶哭的房间将就一下?我跟小叶哭挤挤。放心,叶哭的房间是这几天刚收拾出来的。”
“那也太麻烦你们了......”朱樨还想推辞,可一想起刚才的梦,声音又小了下去。
“没事儿,我跟小叶哭可是表兄弟,小时候经常一起睡的,对吧叶哭?”房朗不动声色地在沙发边踢了叶哭一脚,叶哭脸有些黑,但仍然冲着朱樨友好地笑笑:“是啊,没事的,我可以跟房朗......大哥挤挤。”
等到朱樨进了卫生间冲热水之后,叶哭毫不犹豫伸腿就是一脚,但却被房朗完美躲过:“谁跟你小时候一起睡?呸!”
“叫大哥,叶弟弟。”房朗轻描淡写地躲过了叶哭的第二脚,仗着自己手长腿长一个跨栏越过沙发前的矮桌,稳稳落坐在叶哭对面,他收敛了神色:“你刚才也听到了,出现在朱樨梦里的金色瞳。”
“噩梦。”叶哭补充道:“朱樨说自己现实生活中没见过,要么是她做梦梦到的,要么是她——”
房朗接住了话,两人异口同声道:“见过高危疫种。”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房朗食指轻轻敲着白瓷杯壁,叶哭盯着手里的茶沉默不语。良久,房朗才抬起头问道:“叶哭,你的疫病等级有多高?”
“......A+,不稳定,具备危险性。”
“......差一步到S,我记得,这是执行部除总监之外的最高级了。”
“......是,白塔记录中没有从一开始确诊就是A级以上的病例。”
“但你也没有到金色瞳的那种程度,金色瞳的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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