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论文与课件,装了两个大箱子,其中对我意义最重要的企鹅照片,以及两具企鹅干尸标本,被我珍而重之的放入手提包。
奈摩家族的马车,就停在门口,旁边的雅琪在今天打扮的非常另类。
她顶着一头粉红假发,上身穿着坠满铜钉的皮衣,下身则是一件乱糟糟,由无数黑羽毛缝制的裙子。
其脸上妆容,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房东夫妇只瞅了一眼,就连连拍打胸口,祷告不断。
祷告完,俩人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我,好像在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我急忙摇头,表示自己与这位不熟。
而实际上,对于雅琪当前浓浓的烟熏妆,我内心是十分欣喜的。
将两个箱子装上车,我拎着提包,与房东夫妇告别,出于对居住多年的感谢,我特意留下张企鹅照片。
与昨夜的吵闹相比,这个早晨,帝都大街非常安静。
没了游街示威的人群,也没有几位行人,甚至连店铺也没有开门的。
马车开始向帝都内城驶去。
车厢里,我仔细观察着雅琪的脸,而对方则看着窗外。
“里察先生还是出手了。”
她的神情说不上高兴,也并不愤怒,有的只是淡淡忧伤。
“近卫队全体出动,用的是火枪。”
我没有丝毫意外。
因为昨天夜里,远处大街传出了枪声。
“死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被抓入狱。所以居民们,都被吓坏了。”
“对了。”她又想起一件事,回过头对我说:“我想到一个避免先知去死的方法。”
总算有个好消息!
我愧疚无比的心,稍稍好受些,急忙问是什么好主意。
雅琪涂抹成紫色的嘴唇,对我很是得意的笑了下:“只我们两人去劝的话,先知未必肯听,所以我将他预言的结果,告知了他的信徒们。想必这会儿,那帮人都去了古堡。”
“这还真是个……什么,你确定?!”
我大惊失色,差点没忍住去抓住她纤细脖颈。
雅琪点点头,一副很不理解的神色:“你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嘛!由他那帮亲密的信徒去劝说,先知也会珍惜性命的。”
我果然错了。
瞅着对方人畜无害的脸,我如此想着。
我怎么能仅凭自己喜好,就忘记她是个蠢驴的事实了?!
我刚刚竟然在期待,一头蠢驴能想出个好主意!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雅琪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怯生生问。
我深吸口气,嫌弃的撇她眼,没有解释。
总之,我现在已可断定,今天先知非死不可了。
因为他那帮信徒,就是因为相信他预言的实力,才成为的信徒。
而先知,要想维持自己的威望,就只有让预言成真!
“你到底怎么了?”雅琪眨眨眼。
我心中突然一动,与她目光相对。
但我失望了,在对方蓝色眸子中,我看不到半点异常。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生出这样的疑问,因为没凭没据,所以我选择直接发问。
“什么故不故意?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我外祖父留给继任者的神秘礼物,究竟是什么?”
“嘻嘻,那个啊,你到了就知道。”
雅琪卖个关子。
我暗骂这头蠢驴还故作神秘。
帝都威伦的内外城,像一道鸿沟,将权贵阶级隔离开。
一般的贵族入不了内城,平民就更不要奢望了。
我从没来过内城,在今天之前,我想象中的内城,是一副森严、庄重的场所,而且势必管理严格,纵然不是一步一岗,也差别不大。
可随着马车穿过宽阔的西瓦河,驶上内城大道,出现在车窗外的情况,很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优雅的姑娘三三两两,有说有笑散步街头,手持烟斗的绅士们,聚集成圈,字正腔圆的谈论事情。
街旁没有店铺,也没有摊位,有的是一栋又一栋装饰华丽的住房。
我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一名军人,甚至连街头警察也没有。
“看那儿。”
雅琪指向马车前方,那里有个十分雄伟的雕塑。
我知道那是帝国奠基者伊士林大公的塑像,在它后面,则是帝国权利的中心,议会大厅。
“原来议会大厅,距我住的地方,只有两小时路程!”
我吃惊的同时,心中生满了愤怒。
因为以往我寄给理事大臣的信,都是过了一个多月才得到回复。
天真的我以为,那是在路上耽误了时间……
“鳖蛋!”我骂了句。
“什么?”雅琪没听懂,好奇看我。
“没什么。”
马车径直去往议会大厅方向,随后拐往伊士林大公雕塑的北侧,也就是议会大厅正对的位置。
那儿有座很阔气的庄园。
马车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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