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弘从应永锋家中离开,漫步在街道上。
月上枝头,夜无繁星。
初春的夜晚,正是万物复苏的时节街道墙角不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铛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铛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从街头的拐角处走出一个年老的打更人,一边叫唤一边敲打铜锣,月光将打更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斜斜的照在了墙壁上,扭曲的影子像是在拉扯打更人前进一样。
走得进了才发现打更人戴着一顶草帽,拉得很低将大半张脸遮挡了起来。
大晚上的还戴着一顶草帽?
岳弘尽管心中疑惑,但也没有说出来,想来这跟那些大晚上的戴墨镜的人一样,都属于个人爱好。
岳弘拐进旁边的小巷,从这里走离家更近一点,只要再走一段路就到家了。
突然从小巷的前方传来金铁交击的砰砰声,岳弘连忙收敛脚步贴墙而走。
只见有两道人影腾转挪移,相互交错手上拿着的兵刃,每一次碰撞都会撞出火花。
岳弘将身体藏在阴影里,大气不敢喘,黑灯瞎火的又是蒙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万一来个灭口怎么办?
随着一次兵器相交,两道人影分开站立,一人身着黑衣蒙面横刀而立,对面一人身穿藏青色衣服脸色发白,一手握剑一手按在腰间,指缝中有血迹渗出。
黑衣男子眸光冰冷,一甩长刀将刀身上的血抖落“将木盒交出,尚可留你全尸”
“宵小之辈,也配?”
“找死”
一刀斩出,如匹练倒卷,朝青衣男子当头斩下,势要一刀两半。
青衣男子目光平静,待刀离面一拳之距时,骤然出剑,剑如寒光后发先至点向黑衣男握刀的手。
黑衣男手臂如游蛇避开剑尖,改斩为扫向脖子,青衣男剑下劈黑衣男整条手臂。
黑衣男面色阴冷,就算斩杀了对方,自己握刀的手也会被对方劈断,得了木盒自己成了废人,也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罢了。
不在犹豫,腰间一扭脚下一动抽刀后退。
“我只要木盒,放下你就可以走”
青衣男面露嘲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说给你就给你!”
“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哼,鹿死谁手还一定呢”
说罢两人就又缠斗在一起,刀来剑往处处暗藏凶险,墙壁地面在两人眼前如同豆腐,轻易就割开一条条痕。
“木盒又不是你的,命才是自己的,用得着如此卖命?”
“黑暗中的老鼠,怎能懂得人的活法”
“好好好,看看是你嘴硬还是你的血多,等你气血耗尽,再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哼,若不是我中了毒趁机被你打伤,像你这种我反手就能斩于剑下”
“先把你的嘴摘下来当剑再说吧”
“看剑”
“怕你不成?”
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