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能指望,余笙再次开始观察这个房间中的一切。余光中,新娘子依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床前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两个小小的红色酒杯,小桌右边是个靠近墙面的独座放着一个古典的花瓶,上面是一扇窗户,里面的花似乎在微微抖动着。
有风从窗户进来,那里和外界应该是通的,也许窗户可以打开。
余笙没有多做等待,直接向窗户跑去,但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窗户时,床上的新娘子突然开口了。
“相公你在做什么呢,还不快来喝交杯酒,奴家等的好辛苦呢”新娘子的声音很是柔媚,像是能直穿人的内心。
听到新娘子的声音,余笙伸向窗户的手猛地一滞,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对自己手甚至是全身的控制,放下手,脚步开始缓慢地向床边移动。
停下来啊!余笙的脸都快涨红了,他已经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但身体却只是走路的速度慢了一点,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慢慢走到床边,在新娘子右边坐下,将桌上的两只酒杯拿起,递给新娘子一只,只有面部能动的余笙望着酒杯里澄澈的液体,心里直觉告诉他,这杯酒下肚那一切就都结束了。
新娘子伸出手接过酒杯,那只手格外的白皙美丽,像冬日的纷飞的大雪,又像呱呱落地的婴儿的肌肤,光从手就能推测出这只手的主人必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但余笙可没有时间关心新娘子的手美不美,他的脸已经急得通红。在新娘子接过那个酒杯时,余笙碰到了新娘子的手,冰冷彻骨,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温度,虽然余笙很早就确认自己是撞鬼了,但确认是确认,当自己真真正正接触到鬼的那一刻,余笙内心的恐惧才被放到了最大。
两只手相挽在一起,余笙这一刻已是心如死灰,过去20年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
这20年在父母的庇护下我过的可以说是相当的滋润,只要不跟语数英沾边的事那是样样精通,为这个,我不止一次和父母吵架。高三那年开学摸底考试,我又一次拿着不堪入目的成绩单回到家,破天荒的父亲没有责骂自己,而是第一次和自己坐在沙发上谈心,往日坚强如铁的父亲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出了声,也是这一次自己才知道原来父亲做了很多错事,他对不起很多人,包括我和妈妈,他的错事只有在铁窗中去弥补,但他不在了,家中就只剩下我和妈妈,他希望我能够肩负起这个家。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那个往日吃喝玩乐的样样精通的学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努力的学渣,同学们在听老师讲复习内容,学渣在听老师讲新课内容,同学在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学渣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后又自己安排了2倍量的复习任务。U w.unsh.co
一年后,学渣没有辜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省内的一本大学,虽然只是一个双非院校,但学渣很高兴,学渣的妈妈也很高兴,在铁窗之内的爸爸听说了这件事甚至还高兴地一晚没睡着。因为父亲而失去颜色的家似乎在此时恢复了色彩。
进了大学,当时正值网络文学的风口,学渣对于这个风口很是感兴趣,也准备进入这个领域试试,于是他开始经常看其他大火的作品,想要从中吸取经验,结果却被这光怪陆离的世界给迷了眼,从开始想吸取经验,到后面没日没夜地为了看小说而看小说,这次放假回家还因为这个事情惹妈妈生气。
走马灯行至此处,余笙眼中似是冒出了一团火,我都还没来得及跟她道歉!我都没来得及悔改!我,你XX的要我死,那我至少死之前也得记住你的脸,不然做鬼了,我找谁去报仇。
这团火越烧越旺,眼瞅着就要蹦出眼眶,此时冰凉的酒杯也已碰上唇边,里面温热的液体正要向里面滑去,突然余笙感觉到自己似乎重新获得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虽然还有一种身陷泥沼中的感觉,但他此时整个人都已被愤怒充斥,失去了判断能力,只能顺着怒意,直抓向新娘子的盖头。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看轻她的脸,重重一扯,手上的盖头似乎粘连着一个重物,被余笙一起扯了出去,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而在余笙面前的新娘子,那红的像血的性感嘴唇微微翘起,再往上看,却直直地看到了帐簾一边纹着的凤凰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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