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沌沌,分不清白昼还是暗夜;雾雾茫茫,望不穿咫尺抑或天涯。仿佛一切都已消散,空空如也。又仿佛一切都还在身边,如幻如真。
獠牙,带毛的黑触手,口水粘满了身体,无数缠绕的液丝黏黏糊糊的爬满周身,我是要死了吗?我到了地狱了吗?
白雪映在眼帘中,山川被包裹其中,大地如此奇妙,是谁鬼斧神工的雕琢出如此的阡陌交通。我在哪里?我会飞了?我居然在飞?
鬼冢,萤火点点,荒草。似有人在耳畔轻生呼唤:“来呀……来呀……我在这里……”
看不清,望不楚!声音如曼妙的轻舞,似乎要把我牵引到遥远的天边。
天呐,我的腿,我的腿,她吃着我的腿,巨痛钻心,獠牙大口中露出三个头颅,他们,她们,居然只有一个脖子?!!抢食着我的腿,对那是我的腿,我确信无疑!
我抚过青云,倚在月弯,清风吹过我的脸颊,星辰在墨蓝的夜色中垂垂阑珊,白玉的残霜悄悄的洒落在我优雅轻舞的斑斓上,清冷的喜悦胜过人间无数。
我居然有一对翅膀!没错,正在挥舞的翅膀,你看那曾经高大磅礴的山脉,此刻却如此的渺小!你看那如细丝般的道路,此刻正在密密麻麻的伸展!那是地面上的是人吗?没错,是人!他们如蝼蚁!
撕开皮来,汩汩鲜血流出!掰断骨头挤压着,肉沫带着血渍溅出!头颅中尖凸的双眼就要炸裂一般,“嘎吧,嘎吧”嚼碎骨头的声音,伴着兴奋的低嚎。
在牢牢的禁锢下,血液似乎已经流干,昏昏欲睡,死亡就在眼前。猎物似乎不能马上死去,因为死去的猎物没有鲜活的口感。对了,我不是会飞吗?我的翅膀呢?天呐!我的翅膀居然只剩下了一只?
一只温柔的大手,忽然轻柔的一抓,然后剥开缠绕,放入掌心。甘甜的泉水湿润着喉咙,感激的想看清这个女人的脸,却总也看不清楚,努力的看去……
一阵天旋地转,布袋周从梦中惊醒。突然,一只毛绒绒的物件在黑暗中爬上他的右腿,他吓得大喊一声,跳起身来,用力的猛踢,只听那边喊到:“哎呦,哎哟,别打啦,你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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