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角落,有个痛苦的网吧,叫逃梦网吧。
某个悲伤的夜晚,我走投无路,装作找人的样子,进了去。
77号,距离最近厕所,脏臭之地,竟有个漆黑的人,在趴睡。
“里面可没吃的。”他忽然冒出一句,对我说么?
“待半个钟,就换个网吧。”我随口接道,这种社畜,见多了。
“东南方向,鸡汤路转右上角,走20分钟,到公园,那的公共厕所,比较自由,别问为啥。”那兄弟抬头,瞥一眼我,慢悠悠道。随即,又趴下去。
他好像在阻止。莫非看穿了我,欲假装呆厕所之意?
我含糊道,“唉唉,信不信由你,快死了,只想在这了。”
青年不以为然道,“若不介意,坐旁边这位,信我,那里面比垃圾堆差多了。”他光速开了机,输个身份证号,便又趴下,似乎这休息时间,一秒也不愿浪费。
我咳嗽一声,道,“高度近视,也没眼镜了,看不太清电脑……”
“那就趴这儿睡觉,比某处的家,强得多。”他随口一说。
“从命,谢兄台,呃……额,不知如何称呼?”
“阿吊,你……贵姓?”他说。
“免贵姓董,叫我阿董就行。”我答。
“玩电脑的,会啥游戏么?”阿吊似乎来了精神,然而依然趴睡,不愿再抬头,只不知是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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