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惊愕地看着龚俊,嘴巴久久都合不上。
“就是这个表情,非常到位。”龚俊笑着说。
“你现在还笑得出来?这前面的不都白查了么?到底是顾一湫的问题还是刘波的问题?”我焦急地问道。
“顾一湫身份的真伪我们很难去考证,但是刘波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还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城北小学的那个光头门卫潘大爷么?”
“当然记得,凶神恶煞的。有次周末我作业忘在了学校,回去拿的时候他死活不让我进去,我没法办只能翻墙。后来被他发现了,拿着铁锹追着我绕着操场跑了好几圈,要不是我耐力好,估计就被他拍死了。”
“这个潘大爷没当门卫之前,是越山监狱的狱长。”
“哇,难怪这么凶神恶煞。”我感叹道:“那这个越山监狱又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很正常,这是一个很老的一个监狱,80年代被关闭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据资料记载,刘波曾在这个越山监狱服过刑。刘波年轻时,好吃懒做,到处惹是生非,有一次失手将一个人眼睛戳瞎了,就被关到越山监狱服刑了3年。这个刘波的亲人好像只有一个妹妹,叫刘阅,每2-3个月来看他一次。这个刘波的左肩上,确实刻有一串数字。”
龚俊把手机递过来,照片上清晰显示,在刘波的左肩上,有一个深青色的方框,里面刻着149三个数字。
“照这么说,顾一湫和这圈人根本没啥实质性的关系喽,那他们如此算计,甚至不惜违法犯罪,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也便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还有诸多缺失之处,只能等进一步的调查了。对了,你在津江还要呆几天?”
我翻开日历算了下:“还有正好7天。”
龚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后面我们开始各自蒙头吃饭,除了这个事情,我实在找不出和龚俊的共同话题,估计龚俊和我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我们吃的很快,期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吃完饭后,我爸爸让我回家一趟,语气急切而略带兴奋。我其实不用回去就知道,肯定是我爸又给我找到了适龄的相亲对象了。
到了家,果不其然,客厅里我妈爸衣冠楚楚地坐着,沙发上是一个领导模样的高个中年男子,头发略显秃顶,但神色泰然;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瘦小白皙的姑娘,正一脸微笑地低头玩着扎头发的皮绳。
看到我进来,我爸连忙迎了出来:“来来来,快过来叫人!这位是市长办公室的程梁程主任,这是他的千金程杨。程主任,这便是犬子。”
我被我爸拉着走到了两人面前,我只得客套地向他们问好。这个程主任微笑地打量着我,旁边他女儿则把头埋的更深了。
接下来就是典型的互相交底环节,我爸倒是爽直,啥都说,就差把我内裤的大小给颜色都给别人交代了。反正我听下来,这个市长办公室主任虽是个虚职,但所有领导的喜好和日程安排他都清清楚楚,所以巴结他的人很多。他的女儿和我一样在上海工作,年龄和我一样大。
“能成肯定是好事啊,这样都是老家人,逢年过节一起回家,多方便啊!”我爸笑的两眼如同初一的月亮。
这时,程梁突然说道:“我这边还有点事,要不你们两先出去转转?”
我爸一听,瞬间领会了程梁的意图,立马附和道:“对对对,在家也没事,还热,你们到外面咖啡店什么的去坐坐吧!”
我看着在家里那打到20度的空调,无奈地笑了笑。
我和程杨坐在街上的咖啡店里,和常规的相亲一样,两人拼命找着话题以避免冷场的尴尬。就在我的脑细胞因为过快的思考而差点死光的时候,程杨接了个电话彻底拯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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