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和吴菲再次来到了龙泉公墓。在新增的几个坟墓里,我看到了顾一湫的名字。极其简易的大理石墓碑,光秃秃地刻着顾一湫的名字和生卒年月,顾振华夫妇连名字都不愿留下。而顾一湫的坟墓更显凄凉,竟然连一朵鲜花也没有。吴菲有点看不下去,买了一束鲜花和一些贡品放在了顾一湫的坟前。
“诶,真是可怜。”吴菲感叹道。
接着我们来到了覃杰的墓前,覃杰的墓碑被擦得一尘不染,看来他妈妈也是刚刚离开。看望完覃杰之后,我们一起走向门口,却看见冉丹宁拎着一堆东西从门口进来。
我心想,她来干什么?来看顾一湫么?我决定躲在角落里偷偷地观察下她的动向。
只见冉丹宁走到顾一湫墓前,缓缓地蹲下,将袋子里的祭品一个个整齐摆放好,然后拿出一个崭新的铜盆,点燃黄纸,然后将带来的纸币元宝之类一个个耐心地投入进去。等全部结束之后,冉丹宁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什么。
我从后面装作若无其事地绕了过去,想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突然,冉丹宁一个举动,让我大吃一惊——她居然对着顾一湫的坟,直笔笔跪了下去!
见此情景,我实在有点难以理解,连忙绕到前面想一看究竟。只见冉丹宁紧闭双眼,满脸泪水,嘴里竟不停地默念“对不起”三字。冉丹宁这副模样,竟让我一时间也呆在了原地。
冉丹宁就这么祈祷了好久,我也站在那好久,直到她起身我还愣在那。冉丹宁抬头看到我,先是一愣,而后用布满泪痕的脸对着我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你也来看她么?”
听到这话,我猛然一颤,一股说不出的苦涩滋味一下子涌上心头。
我急切地问道:“顾一湫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能告诉我么?”
冉丹宁很平静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愈发觉得顾一湫身上发生的事情不简单。
回到上海之后,龚俊和王蒙那边久未更新消息,我也没时间一直盯着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公司新的项目刚启动,我经常需要加班,余下的时间则全部花在了程杨身上,毕竟我们发展的很快,很早就确立了关系。
心旷神怡的音乐戛然而止,我从睡梦中醒来。杨教授见状,合上报纸站了起来。
杨教授全名杨文,是我的私人医生,我从小就被偏头疼所困扰,一直以来就是依赖止疼药治疗,这导致我有点神经衰弱。杨教授是我爸介绍给我的,他身上各种学位和名誉一大堆,但我从来不相信这些表面的东西,不过他对我的治疗确实有用,每两个礼拜来一次,经过治疗,我的偏头疼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
杨教授说:“你小子放假放的挺长啊,是不是快把我这的预约给忘了?”
我笑着说:“那咋敢呢,我这不一到周末就来了么。”
杨教授说:“对了,你刚一直喊一个叫顾一湫的名字,这人是谁啊?”
“啊?”我一脸惊愕:“我刚一直在喊顾一湫?”
“是啊,而且你还频繁提到了一个地名,沿津。”
“我还提到沿津?额,可能是这两天我想的事情也太多了吧。。。诶,杨教授,你怎么知道沿津是个地名的?”
杨教授从旁边拿起一本名册,一边翻一边说:“我有个女患者,她登记的出生地址就是津江市沿津村,我看看。。。找到了,叫刘蓓佳,你认识不?”
“刘蓓佳?真没听说过诶。杨教授,您这么多病人,怎么对这个姑娘印象这么深的?”
杨教授神秘地一笑:“我下个病人就是她,你看到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不一会儿,传来了门铃声,杨教授走到墙边,按下了解锁按钮。门打开,一个靓丽的女子顿时出现在门口,她身材高挑,曲线迷人,皮肤白皙,面容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她的衣着搭配的恰到好处,把身材的优势全部展现了出来。我想这应该就是刘蓓佳了,如此漂亮的小美女,难怪杨教授对她印象如此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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