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王蒙的办公室,愣愣地看着坐在王蒙位子上那张陌生的面孔。
“你找王蒙么?”这个面容瘦削的中年警察从我脸上的神情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说:“王蒙王警官去哪了?”
中年警察说:“有个外地的联合任务,王蒙被派过去了,你找他有什么事么?”
我回答:“哦,没啥特别的事情,我是他的同学,来问问顾一湫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中年警察说:“顾一湫?哦,你说的那个案子啊,现在改由我接手了,你是顾一湫的亲属么?”
“哦,我不是,顾一湫也是我同学。”我回答道。
“同学啊,这个不是受害者亲属的话按规定我不能告知你案件细节哦。不过这个案子也没啥可查的,应该这两天就可以移交检察院。”
听了这话,我刚想开口,突然瞥到了在这个中年警察的手边,有一个和龚俊寄给我的信的包装一模一样的小包,于是就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好的,谢谢。”我说完这话就转身往外面走去,临出门前我看了眼他桌前的名牌--谈军平。
我走到门外,总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有点熟悉,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于是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翻着手机寻找着有关“谈军平”这个名字的信息。突然,我眼前一亮,随即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将27年前那起大巴车侧翻惨案的受害者家属名单保存在手机中,“谈军平”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拨通了王蒙的电话。
我说:“王蒙,你怎么突然调外地去了?”
王蒙说:“上级的命令,工作上的调动,怎么了?”
我说:“那顾一湫的事情你就不查了?”
“那个案子现在不是我负责了,而且现在证据确凿,你也别继续查下去了。”电话那头王蒙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什么?你之前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质问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也劝你别再继续,这样对大家都好。”
说完这话,王蒙直接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已经显示关机了。
王蒙如此反常,接手这个案子的谈军平居然还是27年前的受害人家属,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龚俊寄过来的资料还在谈军平的桌上放着,看不到里面的信息,就无法知道龚俊到底去了哪里,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我越想越烦躁,晚去一秒龚俊的危险就多一分,事已至此,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出现——我要去把龚俊的资料偷出来。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谈军平办公室旁边,用余光往里面看了看,谈军平现在不在位子上。我四处观察了下,发现没人注意到我,于是我悄悄推门进去,弓着腰摸到桌子旁边,看到龚俊的资料还静静躺在那里。我迅速用手拿住资料包,却发现里面的资料早已经被拿空了,只剩下一个空的包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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