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妈妈。”
一个八岁左右的女孩蜷缩在洁白的病床上,白嫩纤细的手背正扎着针在输液,大大的眼睛噙着两泡泪花,扁着嘴巴带着哭腔跟躺在另外两张床上人说道:“我肚子好痛,想上洗手间。”
护士正在给另一张病床上的女人扎针,病房最里面,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男人举着吊瓶走过来,跟中间病床上的女孩说:“贝贝,妈妈还在打针,爸爸帮你拿吊瓶,你自己去洗手间好不好?”
“嗯。”
女孩叫李欢贝,她爸爸妈妈当初给她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他们的宝贝女儿一生欢乐无忧,快乐都能加倍。
贝贝听到爸爸的话乖乖点点头,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下床的时候还走到她妈妈的病床前,抓着她妈妈的手说:“妈妈别怕,贝贝马上回来陪你。”
贝贝妈妈的血管比较难找,护士找了一会才扎好针,动作麻利的拉掉贝贝妈妈手上的止血带,叮嘱道:“好了,注意动作不要太大,避免跑针。”
“谢谢!”年近四十的女人依旧美丽优雅,点头柔声跟护士道了声感谢。
龙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消化内科医生办公室,朱医生正在看手里拿着的检查报告,这三份检查报告是一家三口的,爸爸、妈妈、孩子都是上午因为急性腹痛腹泻到急诊看病,入院时拟的是“疑似食物中毒”。
现在检查结果出来,血常规中,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未见异常,影像学检查正常,患者的呕吐物、排泄物中没有检测出相应的细菌、真菌、寄生虫卵以及毒物成分,血清特异性抗体未见阳性。
“啊!受不了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唐池阳从卫生间出来后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拉脱水了,蹲坑次数太多的后果,就是娇嫩的小菊花被粗糙的纸巾擦拭过度,一碰就火辣辣的疼,简直就是叔可以忍,婶不能忍。
“去去去,马上去。”其他几人也难受得够呛,老校医开的药连心里安慰作用都不起,肚子该疼的还是疼,该拉的一刻也忍不住,才一上午的时间就把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小伙子给折磨的身体发虚,两脚发软,菊花受创。
六人表面勾肩搭背,实则相互搀扶着下了楼。出了校门,马龙涛咬咬牙叫了出租车,一行人以最快的时间赶到离学校最近的城北医院。
到了医院又傻眼了,接诊的急诊科医生说由于今天上午收治了太多跟他们症状相似的病人,现在住院部那边的床位已经全部住满了,让他们赶紧去第一人民医院那边就医。
屋漏偏逢连夜雨,没办法,六人又打车去了市一,看着出租车上打的表,马龙涛的心在滴血,这两趟打车的钱都快赶上昨晚吃日料的钱了,看病的还不算。
中午,市疾控应急办办公室里又弥漫着一股销魂的螺蛳粉味,沙俊、吕鸣杰、肖瑶、梁雨阳、江云逸几个单身狗埋头嗦粉,张福和曲江河拿出家里老伴给准备的便当,溜溜达达出门加热,无形中显摆了一番。
吃饭的时候张福还不忘关心一下吕鸣杰昨天相亲的情况。
吕鸣杰一口一个豆腐泡,裹在嘴里使劲嚼着,那力度像与他不共戴天的病毒一样,“甭提了,人家姑娘吃完牛排,喝完红酒就跟我说我们性格不合适,然后叫来服务员,爽快把账结完就走,连个微信都没捞着,简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噗!”肖瑶一口粉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过分了啊,鸟哥,您老人家白吃白喝,蹭了两顿美女请的大餐,半毛钱没花,还好意思说世风日下,照我看啊,人家美女根本不是因为你们性格不合适,而是因为体格不合适吧,你一个就顶人家俩,还不把人吓跑了。”
“喂、喂、喂,肖小瑶,揭人不揭短懂不。”
“她们那是不懂欣赏我的内在美,是她们的损失,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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