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艾草回到了旧镇。闺蜜俩从站台一直聊到家,什么都聊,聊什么都开心。艾草告诉朗月,两位老人身体硬朗,胃口也好,把清蒸红烧的海鲜吃的干干净净。
“伯父伯母还让我带话给你,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不要太累,能养活自己就行。”听了闺蜜的话,朗月心里既宽慰,又五味杂陈。
晚上,朗月蒸了一盘家乡的腊肠,是爹娘亲手腌制的,吃起来别提有多香。闺蜜俩整晚都在聊家乡变化,聊农民承包土地后的喜悦,聊小县城依旧如故的乡土人情。当然,少不了聊艾草的相亲经历。
“在小县城找婆家不是不行,乡音亲切,知根知底,风险较低。”朗月说。“遇见合适对象也行。既传承家乡的纯朴善良,又摆脱小市民吹牛皮的习惯,可以考虑。”艾草基本同意。
“总有天生不爱吹牛皮的人。这样的男人往往又太闷,三棍子夯不出一个屁,过日子很压抑。”听了朗月的话,艾草自言自语:“这样就难找对象了。既有生活的激情,又不爱吹牛皮,会把人憋死的。这样的男人很少。”
“嗯,物以稀为贵。珍稀的男人一般都有高贵的灵魂,他们在读书思考、舞墨弄文、采风作画、种花种草中度过每一天,远离浮躁,内心充盈。他们既能把激情挥洒到高雅的爱好上,也能把激情融入另一半的生命,让爱人如痴如醉,如梦如幻,无怨无悔。”朗月说完,沉思于她与阳光的爱情。
“对,要找就这样珍稀的男人。他们不把激情浪费在满口跑火车、到处吹牛皮,而是把激情用在陶冶情操、培养有趣灵魂。跟他们过日子,有张有驰,有静有动,有滋有味。”艾草兴奋回应时,发现闺蜜已入梦乡。
一觉醒来,艾草上班去了。朗月洗漱好,吃点早餐,外出找工作。老面孔陆陆续续归来,新面孔源源不断来到,旧镇开始热闹起来,大街小巷都是人,一夜之间冒出了许多招工海报。
沉淀了一个月,朗月浑身都是劲,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年里年外,她都在琢磨应聘的每一个细节,努力做到最完美。好几次,她感动了自己,觉得再不成功,天理不容。
一家公司门口张贴着招工海报,上面有文员的岗位。朗月向保安问清了招聘办公室的位置,端庄地走进去。“您好,我叫朗月,是来公司应聘文员岗位的。”她向男面试官介绍自己,语速平缓,从容不迫。
“形象气质都不错,也很稳重,有过文员的工作经历吗?”面试官看了看朗月,平和地问。“没有,我刚来旧镇。不过我钢笔字写的工整,心思细腻,文思缜密,文笔流畅。”朗月望着面试官,适当加快语速,眼神里充满敬意,语速里流动着青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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