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母亲外出打工的时间里一直显得极为急躁,因为爷爷奶奶年事已高,所以在父亲他们几个兄弟商议后开始轮流接爷爷奶奶到家中生活,所以父亲在轮到爷爷奶奶到我家的时候每天都会掐着时间做好饭菜,在老人吃过之后洗好碗筷,剩下的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务外,每天都会到处漫无目的的到处乱逛。
在母亲下班以后不管在做什么都会马上打电话过去,事无巨细的询问母亲每天的打工生活,也许是出于关心,也许是担心,父亲这样的电话每天一个,这也就导致了母亲不厌其烦,偶尔会在电话内发生争吵,双方都显得极为不快。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个多月,在我中考的前一个月放假回家的时候,还没到家就遇到了父亲带着弟弟妹妹在路上等我,父亲脸上洋溢着放松的笑容。他告诉我,母亲要回来了。果然在我第二个星期放假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回了家。回了家的母亲对父亲仍有怨言,因为虽然打工解决了一部分燃眉之急,但是长期来说仍然没有解决经济危机,因为我马上要上高中了。
那一年的中考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去镇上中考时候被蚊子咬得满身大包,整夜难以入睡,这样考出来的成绩自然也不那么理想,最终去了县城里当时排名第二的高中。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经济压力大,临近我高中开学的日子,父亲情绪极不稳定,经常对我和母亲非打即骂。在即将启程去县城上高中的前一天,父亲极度暴躁,具体原因我已经记不住了。父亲打了我一下,那一天的我突然所有委屈都爆发了,第一次反抗了父亲,带着无比的愤怒冲上去与父亲扭打,当然只是单方面被父亲摁在了地上。
我的整个青春期因为家庭压力以及父亲压力的原因,没有常人所说的叛逆期,唯一的爆发就是那一次,那一次之后,第二天在父子俩的沉默不语的气氛中到了县城。在县城住了一晚,第二天先去报了名之后父亲带着我去了县城老街上选了一些理发工具。
当天晚上父亲就回了老家,而我正式开始了高中生涯。因为离家远,来去车费都够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所以我整个高中都是一个学期回一次家。
第一学期结束回家之后发现父亲变得极速的苍老。母亲说父亲一边继续忙活屋基,一边在街天到村里的集上帮人理发赚取一点生活费。因为压力巨大,父亲每天都会喝酒,力图用酒精麻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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