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协警赶到用手铐将李黎与娄子京扣在一起，放在警车后排。车辆在通往派出所的路上十分颠簸，两人的身体随着地势的起伏摆动。李黎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体靠倒娄子京的身上用力的拽着警车的副驾驶座位。手指扣进印花里，死命的陷进去，印花被扣漏，里面的黄色海绵显现。前排的协警看了李黎一眼，用电棍对准他的脖子准备电晕他。
娄子京伸出带着手铐的那只手手摁在了电棒的头，电流交织着两个人的手臂，两人的手刹那间猛然握紧。两人闭着眼，没人故意去放开那只手，他们都没有了力气。
到达派出所时，李黎觉着有些恶心，胃中翻江倒海。阳光耀眼，他想将脸靠在协警的制服上，脚底一软瘫坐在地上。再醒来时已是深夜，大厅内的白炽灯很刺眼，娄子京的头与自己镜像地对着。李黎从长椅上起身，大厅前台内一名中年男人望了他一眼继续用鼠标规律地点着屏幕。李黎转过身看着大厅外的场景，夜里的风顺遂地吹着他的脸，这让他生出想出去胡乱走走的想法。正想着，娄子京拽着他的手。
“帮我起来一下，我身子麻了。”
李黎稍微用点力，娄子京坐起，问道。
“你想喝点什么吗？我有点恶心。”
“你现在越喝酒只会越恶心。”
娄子京抬起头，视线扫过了整个天花板还是未敢对视李黎。
“那……出去走走吗？”
李黎不响，径直往门外走。娄子京在身后三五步远的地方跟着。李黎从周边瞎转悠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一家小卖铺。他卖了一包白沙推开门，娄子京脸上有些淤青，正望着他。两人走到距离店面稍微远点的地方，李黎掏出烟点上，将烟盒对着娄子京，娄子京取出一根。
“这怎么抽？”
李黎望了望天，想了一会。
“你就……用舌头尖抵住烟屁股。然后就正常呼吸就行，没什么特别的。”
娄子京叼着烟，把脸伸过来，李黎用手挡住风，火苗在两人间燃了半天。
“你得吸住我再点才能燃。”
“不好意思。”
火苗燃起，娄子京被呛到咳嗽了几下，灰色的烟尘里他脸上的淤青更刺眼了些。
“所以你对那女孩的接近并不是出于某种爱意，甚至连荷尔蒙上的欲望都没有。”
“嗯。”
娄子京学着李黎的样子掸掉烟灰，他嗓子又些发紧，但吸了几口后手心不再出汗。
“你清不清楚一个人最基本的素质是在进行某种目的之前起码不牵连到他人，尤其涉及爱意之类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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