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话就长了。”
抑郁症期间大部分的事情他都记不得了，但是之前的事情他还是记得的。
“老爸是个上班族，每个月都要出差一两次，一次就是两三天的样子，老妈则是个全职太太，没事的时候会去做做短工，就在家里附近的服装间里，是私人开，小区里的很多全职太太都有去做，帮忙赶制一下成衣的订单。”
有些东西怎么都不会忘记的，父母的音容笑貌之类的，即使时隔多年也恍若昨日。
“我还有个弟弟，很可爱的小家伙，圆头圆脑的，小时候穿的多，像个大胖小子，其实他并不胖，还有些瘦呢。”
“记得有一次，胆子大了，去抓小狗的尾巴，就这样提着，小狗吃疼了，追着他跑，小狗嘛，有教过，养了一年多，倒是不咬人，追着吼着，吓的小家伙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从那时候起，就变得胆小的不行，小狗不碰，大狗见了就跑，就算隔着护栏也会害怕到躲在我的身后。”
果然，有些记忆是忘不掉的。
“我还能记得那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甚至早上吃了什么，那天在玩什么游戏，老妈跟我说了什么话，弟弟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开始吵吵闹闹的。”
“我能记得，那天天气很好，老妈翻起了压在柜子里的棉被还有枕席，天气转冷了，乘着天气好，好好的晒一下，晚上冷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拿出来用了。”
“我当时还发过了几句牢骚，被老妈抓着把被子抱上楼，弟弟在后面抱着一块枕头，就为了老妈的一句夸奖。”
“后来，老妈带着弟弟去接老爸回家，骑着家里的那辆红色的电动车，又不是第一次去接老爸，我当时还想再打几局游戏，如果我去的话，大概就是骑电动车回家，老爸老妈则坐公交。”
“我拒绝掉老妈的提议，即使被老妈抱怨，我也没有同意一起去，还能记得老妈拿我无可奈何的表情以及弟弟兴奋的模样，每次出门都能去逛街，他的零食也吃完了。”
夜里吹着风，有些冷人，再吹下去可能就要感冒了。
“要关上窗户么？”
高雄见陈书的模样，询问道。
“关上吧。”
坐到床上，关上窗户好多了，身体的冰冷没有了晚风的支援被体内的热量所驱散了。
高雄坐在了他的身旁继续听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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