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金属仓外居然传来了隆隆的震动声,金属仓地面都开始有轻微的晃动感了。
金属仓外的敲击声立马消失了,可没人敢打开仓门,也不敢将身体从仓门上挪开。
不一会儿,仓外竟然传来了带着口音的官腔话。
“某乃皇家亲军右骁卫麾下校尉,巡查至此见有人迹,特来查看。速速出外验明正身!”
金属仓内叽叽喳喳地吵闹着,周是人迅速让总旗们统一口径,一定要一口咬死他们都是逃难的山民。
“大人,救命呀!我们被逼得没活路了,只得从深山里出来讨饭吃,还请军爷给口饭吃……”周是人泪痕未消,可怜兮兮地跪伏在地。
他悄摸摸地抬起头,打量着赶走活尸的军队。
只见对方旌旗招展、军容浩荡,周围士卒皆着金甲金盔,身下骑着裹面马兽,武器为钢枪与阔剑,真是好不威风!
“你乃头领?年轻了些……”
“呵呵,小人承袭母业,惭愧惭愧……”
“报上人数及户籍,都出来让我检查有无奸细。”
“大人言重了,怎会是奸细?我们世代都窝在山中,合村共有九千九百八十九人,其中民兵一千九百八十九人,劳民八千整,还望大人指条明路,最近太不太平了!”
窦云来两眼一眯,一双虎眼细细品味着跪于马下的白净少年。
他扫了一眼黑黢黢的火堆,再看看不远处凌乱的留有打斗痕迹的黄土地,静待手下军候清点着数目。
对方虽都着布片,然队列丝毫不乱,两部兵卒皆是百战之兵,各曲各屯都有人看护,八部百姓也在静等安排一丝不闹,一看就不是弱旅。
“有意思……”校尉窦云来眼中精光四射。
不过数刻,有金甲军候前来奏报,人员数目丝毫不差。
窦云来挥退双手并礼的军候,脸色骤变,喝道:“刁民竟敢欺我!我魔武皇朝子民皆有户籍,你等身无户籍,竟胆敢冒充我皇朝子民?其罪当诛,还不从实招来!”
周是人吓得摔在地上,不知何处露了破绽,引来了对方的大变脸,只得大呼冤枉。
“你所处何郡何县何村?周围有何山何水?可有一处知晓?”
周是人讷讷不能言,郑诗白想尝试彪一句方言,俺不中!却被于凉夜按住。
“数也凑得规整,次次足万,有何话说?”
周是人恨不得一头捣进泥里,对面显然什么都知道了。
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已经有其他人类同伴已经被发现了,他们也是被装在金属仓里丢在了这里吗?
“大人恕罪呀!我等稀里糊涂不知被何人丢在这里,不该冒充皇朝百姓,只求能有一条活路,我们皆是勤勤恳恳地农人,只想在田里种地呀!将军明鉴!”
窦云来冷笑更甚。那削尖的无数木矛是用来扎草的?那提炼的桐油是拿来润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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