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跟随张须陀第一次出战的时候才十四岁,当时连盔甲都系不紧。张须陀认为他年纪太小不适合出战,罗士信当时就穿了两幅盔甲,御马如飞,第一战就杀掉了一名敌军并砍下了对方首级,从而赢得了张须陀的信任。
他是知道那种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儿的,因此急忙解释道:“怎么会?光是这句英雄不问出处就知道兄台日后定当不会委身于一座小小的木料行中。”
“朋友重在交心,今日能结识罗兄这样的朋友,是我荣幸。”王盛赶紧就坡下驴,称赞起对方来。
“说的好,”罗士信重重的点点头,“如今天色尚早,不知王兄可否赏光与俺共饮一杯如何?”
王盛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欣然允诺。
出了药铺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处小酒馆,酒馆没有名字,只是在夯土墙上订了一块木板,上面歪歪斜斜的写了一个“酒”字。
如今是下午时分,酒馆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单手撑在柜台上打着瞌睡。闻听有人进来,掌柜立马起身笑道:“两位要点什么?”
“一壶酒,一碟肉。”罗士信边落座边把熟铜的头盔解下放到桌上。
煮的发烫的酒壶很快端了上来,王盛主动拿起酒壶为两人斟满,便开口询问起此次和瓦岗打仗的事情来,罗士信倒是知无不言,把这一仗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的一遍。
瓦岗军现在虽然看着声势浩大,但终归只是一些散兵游勇,虽然有几个诸如单雄信之类的猛将坐镇,但依然不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对手,而且他们缺乏物资,不宜打长久之战。
张须陀行伍多年,用兵极为老练,先是固守不出,把防线布置的固若金汤,瓦岗军攻击几次都吃了亏之后,便决定撤军,张须陀抓住对方撤军的机会,挥军追击,斩获倒是颇为丰厚。
说起张须陀,罗士信显得极为尊重,提到瓦岗军,脸上又出现几分不屑:“瓦岗的贼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俺和秦叔宝带着四千骑兵一个冲锋便把他们的阵型冲垮了。”
王盛听到秦琼的名字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听说秦叔宝也是一员万人敌的猛将,你们二人出马,自然是所向披靡。”
“那是自然,”几杯酒下肚,罗士信脸上出现一些红晕,“叔宝是俺在军中除了张通守之外唯一佩服的人。”
“哦?”王盛一听来了兴趣,问了个十分八卦的问题,“你和秦叔宝谁厉害?”
他以前听评书最喜欢的就是秦琼,评书里说他“马踏黄河两岸,锏打山东九州六府一百单八县,交友胜孟尝,孝母赛专诸,人送外号‘神拳太保’”,也是门神之一,为千家万户看门护院,可谓是隋唐名将里在后世最家喻户晓的人物。
罗士信憨厚的笑了笑:“俺打不过他,每次相扑他都能把俺举起来。”
“哈哈……”王盛闻言一笑,想不到这两个大名鼎鼎的武将会玩摔跤,不过罗士信小小年纪就能带领数千骑兵冲锋陷阵,武力值肯定低不了,他和秦琼比试就吃亏在还没发育完全,再过两年就说不定孰优孰劣了。
“叔宝力气可大了,他用的槊都是特制的,矛头比别人的粗大一圈,捅在人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经常卡在人身子里面拔不出来……”罗士信双手比划出一个杯口大小的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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