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峰问道：“您这儿收黄金什么价”？
中年人听见黄金二字，马上换了笑脸：“得看什么成色”。
张小峰把挎包放在柜台上打开。
中年人一边查看一边说道“您这祖传的吧？打算怎么卖？”
“是祖传的，我也不懂，您这该怎么收怎么收。”
张小峰确实没经历过这个，前世都是跟着老婆换首饰镯子，反正价钱是总是涨，五十八克的镯子，换几次就剩三十多克了。
中年人拿起带印金条，眼光闪动：“我们得鉴定成色，您坐那儿喝口水，我让老板鉴定一下。您放心，我们老板是行家，在这条街都有名号”。
一边指引张小峰坐下，中年人拿着两块金条，转身小跑着，到了后院的老者面前。
“来了个棒槌，你看看这个”
老者接过金条，兴奋之色一闪而逝，随即撇撇嘴：“就这两块”？
“这种光板一共18块”中年回道。
老者又仔细看了看，打着钢印的金条，咂嘛咂嘛嘴：“这可是好东西，可惜就一块，民国时期生产的大黄鱼儿只占2%，其他多是小黄鱼儿，带印的更是少的可怜……”
“你看这印，中央造币厂制，背面这些编号，这个很难得，因为当时工艺特殊，每一块都是不一样的，很有收藏价值，这一块儿比那一堆都值钱，过些年还能涨呢”。
中年人很兴奋，差点喊出来，赶紧放低声音，特么像个特务似的：“那正常收”。
老人想了想：“既然他不懂就怪不得咱们喽，到嘴的肉，怎么能不吃喽，嘿嘿……”
又啧啧啧的，颠了颠手里的卷轴。
“正好把我收这假唐伯虎的五千补回来，可惜啊，要是真迹，这画得150万。特么的，昨天费半天劲，白忙活了，唉，算啦算啦，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边嘟囔，一边往前面来了。
张小峰一直神识关注着二人，听着对话，有点生气，这特么的是要坑我呢。
又好奇的扫一眼老者手里的画卷。
“嗯。这是小说里的节奏啊！”
心道：你们要是好好的，正常收我的金子，我就告诉你这画夹层，你要坑我，我就坑你，他奶奶的，同样的对你”。
两人来到前面，老者已经开始表演了，一脸的不耐烦，随手把金条放到一起。
“你这金条纯度太低，我们收不了”。
张小峰心底无语，你丫演电影的吧？
装作啥也不懂的样子，问道：“这怎么话儿说的，老先生您给我说说，我不太懂这个”。
老者缓和一些，说道：“现在黄金纯度都是九十五以上，你这到不了九十，我们收不了”。
“呦这可麻烦了，那我拿回去再想办法吧，麻烦您啦！”
张小峰心想，你特么这是要坑我，我不搭理你还不行吗，说着拿起挎包就准备走，又不是只你一家收，咱不斗气。
中年人一看棒槌要跑，那哪儿成啊？赶紧拦住：“等等兄弟。”
这边拉着小峰，那边急急慌慌的，对老板说道：“老板，你看这兄弟也实在，家里肯定有事儿，要不谁舍得拿这么多黄金换钱啊，他这拿回去也没办法，到公家回收的地方，收的加工费更多，要不您就少挣点，帮帮这兄弟，稍微算便宜点，收了得了……”
少年心里面，把白眼儿都翻天上去了，丫的，你们坑多少人了？这词儿都一套一套的，早就练好了吧。
老板故作犹豫状，假装拿着算盘计算。
张小峰一看两人毫无破绽的演技，也特么怒了，你丫还特么非要坑我，行，那就别怪我了，到时候气死你丫的。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就把话题往画上引，装做好奇观看放在旁边的画：“啧啧，这画儿画的不错，就是一看就是假的”！
老者和中年马上惊了，这哥们儿不是什么不懂吗？怎么一眼就说是假的？
老者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张小峰心想“我特么听你说的”
神识扫过夹层对比一下，知道是纸张问题。就说道：“这纸一看就是现代的，你看这泛黄都是做旧的。我不懂画但我懂纸，我们厂长爱好这个经常说，唉可惜你不收我金子，我买不起，要不我都想买了送给厂长了，说不定回头还能给我提个组长呢！啧啧啧……”
老者一听这话，有了主意，说道：“这样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八十收了你的金子，你不是就有钱了吗？这画我给你算一万，你送你们厂长。”
“嘿嘿，你可别小看这画，虽然是仿品，但是这种水平的可不多见，你们厂长肯定喜欢，你看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中年人：“就是就是，您这又发财，又升职，这不双喜临门吗”？
张小峰想再争取一下：“您看这还有一块带印记的，是不是得算古董啊，我听说要是按古董算，是不是价格高啊”？
老板直接翻脸：“那小兄弟，你找个按古董收的去吧！”说着往外一推黄金，转头就走。
那脸变的，绝逼能拿奥斯卡……
中年赶紧又去拉他：“哎，哎老板，别生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转头看着小峰：“哎我是，这小兄弟，我这儿直帮你说好话，你就别绷着啦！这金子都是按克收，民国的才过了几年，算什么古董啊，你要是不卖就算了，我可告诉你，在这街上我们要是不收，其他店更是给不出这价儿来”！
这特么的，连说带吓唬的，一般人都得哈呼住了。
张小峰心道：“既然你们想好了，我也拦不住，您挣我一倍，我捡你一百多万，有你哭的时候。”
也开始飙演技，故作犹豫一下：“要不您给加点儿，这画太贵了，我、我，我还得想想……”。
中年说道：“这还想啥，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张小峰装作下了决心，使劲咬咬嘴唇才说道：“五千，五千我就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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