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孙长华初中没有毕业,但是也算有点文化,除了自己名字歪歪扭扭能写之外,也多少能会点算数,生产队里也算是整劳力了,虽没有满18周岁,但是虚岁18,正是花一般的年纪,长得也比较甜美,唯一缺点便是性格暴躁爱骂人,出口成章的不留口德。
当天晚上母亲带着姊妹四人来到了老范的三间破房子里,一个劳改犯家里除了年幼的儿子还有母亲,一下多了5张嘴,老范没有抱怨,拿出仅剩的余粮给母子五人做了点粥,还没塞满牙缝便一扫而光,一说已经3天没进一粒米了,又走了几十里的路,实在是饿的更厉害了。
老范挖着头皮说,你们先忍一忍,我去想办法,母子几人便依偎在大炕上等着老范的吃食,随着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下半夜,饥饿加上劳累母子几人慢慢沉沉的睡去,天似亮非亮的时候,母亲听见门响声,一看老范背着袋子来了,她赶紧接过口袋,满满一大袋玉米,老范打开小屋里的门,里边还有两袋,还有一些葡萄,母亲赶紧喊起来大闺女孙长华。
拔掉玉米皮,孩子们便啃起来生的玉米了,不一会边啃完了一个,老范赶紧过来说,赶紧烧水别吃生的了,以后不会饿肚子了,一阵忙活过后,香喷喷的玉米早已经让孩子们口水直流,老范捞出几个摘了摘玉米上的毛,先给孙长华的母亲递了过去,吃完玉米天早已经大亮,老范赶紧洗漱好嘴角的东西,带了孙长华去生产队出工,可是众人这才发现老范的眼睛红肿的厉害,一问才知道是昨晚偷葡萄不小心划伤的,想起这顿不知道多久没吃过的饱饭,孙长华觉得有了家的感觉。
虽然双旗镇大辛庄要比老范的城中村要富有,可是大辛庄的民兵队长不是一般负责任,那个年代偷盗生产队物资是重罪,搞不好会十年的牢狱之灾,加上村里民兵带枪执行任务,曾经打死一个偷盗者,孙长华母女虽然朝不保夕,但是不曾偷盗过一粒米,哪怕是饥肠辘辘,只会去借,而老范村里靠近县城,老范家里又在边上,加上老范出狱没多久,经历过牢狱之灾的他,失去了公职和妻子,遭受别人白眼和嘲笑,更加迫切想有一个家,可是三口之家就他一个整劳力,又怎么能养活突然增加的五口人,不得不铤而走险,为了有一个家,从此每天便开始了白天出工晚上偷点粮食的勾当。
老范偷来的粮食水果,让这几个经历了饥肠辘辘差点饿死的孩子,终于不再忍受饥寒,虽然白天出去干活,晚上还要去收割集体粮食,但是干的也很起劲,多的粮食晾晒后储藏,渐渐地也有了一些余粮,加上孙长华和母亲的加入,多了几个劳力公分自然也水涨船高,一家人也渐渐过得越来越好。
孙长华跟妹妹一个虚岁18,一个虚岁16,依然还是姓孙,而儿子范吉祥跟小女儿范冬梅却在老范的要求下改了姓范,他们都称呼他为爷,也就是大爷的意思,因为不是亲生的孩子,加上老范性格随和也没那么多计较,日子便悄悄的这么过着,村里人便像看待笑话一般看待这家人,更多的只是嘲笑和讥讽,而老范则默不作声,他早已经习惯这一切,而性格强势的孙长华母女,便不错的发生着冲突,而孙长华如果惹着母亲,那便不管什么拿起来便打,一次楞是拿起来木掀拍破了孙长华的头,顿时鲜血直流,而跟外人发生矛盾,又相当护犊子,哪怕打不过也绝不受欺负,没少跟邻里发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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