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珍也不犹豫,抓住叶风右手开始注入自身元力,元力随着八脉走势迅速游走在叶风的身体各处,一瞬间叶风体内的一切状况在龚珍脑海中一览无余。良久之后龚珍轻轻撤去元力,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风道:“师兄你这骨骼淬炼的晶莹剔透,气海更是围填的如此夯实,真乃世间罕有,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师弟我还真不相信。”
叶风抓抓头皮傻笑道:“我以为只是一般呢,看来师父那老家伙没有骗我。”
“师兄根基如此了得,为何气海之内元力几乎没有,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不成?”龚自珍不解的问道。
叶风苦笑道:“我哪知道什么情况,起先这气海是地元直接拒入,师父说可能是我的气海有灵性,不想让地元进入,免得将来还要将地元化去,平白耽误修炼时间。”
龚珍听完深以为然的说道:“修道之人进入通玄境后都需把地元慢慢祛除,这个环节很漫长,不但耽误时间且搞得不好还会影响日后元力向道元的转化,师父有这么说很对。”
“于是我便直接接引天元入体,气海确实让天元进入了,可这每日进入的天元少的可怜,若按这个速度下去,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将气海填满,也是奇了怪了,这气海似乎脾气十分古怪,高兴了就多吸收点,不高兴了就点滴不要,这不是耍着我玩么!”
“那师兄可找到解决的方法?”龚自珍关切的问道。
叶风苦笑道:“毫无头绪,试了好多方法,效果都不理想,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了。”
龚自珍听罢点点头,自己还从未听过有人像小师兄这种情况的,本想上前安慰几句,却听叶风笑道:“今日不晚了,师弟你还是早点休息,你既然入了门,就要做好准备,师父那老家伙肚子里憋得坏水可不少,说不得明日有你罪受的呢!”
龚珍闻言面皮一抽,这小师兄还真是小孩心性,他自己的事本就棘手,现在还有心思来调侃自己,这心可真够大的,且这话若是让师父听了去可如何是好!不过这话他也不好对着叶风说,毕竟自己初来乍到,还得跟在这个小师兄后面熟悉环境,现在可得罪不起他。
龚珍算是在道观住下了,平素除了跟李淳风学习阵法之外,更多时间是和叶风厮混在一起,二人年纪虽然差的大,却是很谈得来,因为叶风虽然年纪小,可阵法的造诣却不低,李淳风时不时还做起甩手掌柜,所以很多时候龚珍都是在请教叶风,这也让他明白当初师父为何说自己会有求与小师兄的话了。一想到当初师父说的话,龚珍心里便是有些汗颜。
叶风对于龚珍的求教也是毫不隐瞒,二人还不时将双方所学进行相互印证。龚珍的长处在于见多识广,各种阵法信手捏来,让叶风开了眼界,而叶风的长处是对他所知阵法有种极端掌控力,这让龚自珍常常自愧不如。因为想要有这种掌控力不但要有强大的推演能力,个人的自身资质也非常重要,而这两点叶风小小年纪却都已具备,而龚自珍自身的资质没有问题,唯独这推演能力却差叶风一大截,这不是说他在推演一途不够用心,而是他推演所用的术法要比叶风所用的术法差的太多,这一点自龚珍拜入李淳风门下后深有体会。
天机门占卜之术天下第一,而想要占卜就要对事物的发展进程进行推演,要推演就需要一门高深的术法,而天机门恰恰有这么一门术法。
此术法同世间流传的术法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世间流传的术法只能算小术法,而天机门的术法却为大术法,其复杂之处非常人能习得,这套术法不但能用来推演天机,更可以用来推演阵法,可谓无往不利。
龚珍本身只是习得小术法,如今学这大术法便很难入门,不过这种情况似乎早在李淳风预料之中,所以他便传给龚自珍一套介于大术法和小术法之间的术法,李淳风权且叫它中术法。龚珍学这套东西倒还勉强入了门,每日专研其中,收获颇大,阵法造诣也是突飞猛进。
说来也怪,叶风自龚珍来后便很少再同村上的孩童玩耍,整日同这个大自己三十多岁的师弟厮混在一起,不但同他一起修炼,还时不时会捉弄于他。龚珍自然也不生气,对这个小师兄也十分的服气,很多关于术法的问题常常请教于他。叶风往往回答的很是流畅,而且还能举一反三,不但能让龚珍轻易搞懂,更帮助他熟练掌握。这样长时间下来龚珍深深感到叶风对术法的掌握完全超出自己的预期,简直超出自己一大截。于是在某天夜晚打坐时龚珍便好奇的问道:“师兄你的术法造诣如此之深,是如何习练的?”
哪知叶风却讪讪笑道:“师弟你学的只是中术法,这玩意还是我五六岁时学的东西,你说我能不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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