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公子不时的探头出来,叶风知道他定然是在等自己那当元帅的父亲过来。叶风摇摇头,心道纨绔就是纨绔,到了哪里都不会让人省心,醉酒都能杀个人,这下好了,引来了杀身之祸了,如今大元律法清明,便是大元帅的儿子恐怕也很难脱身,更何况死的人还是邢典司当值主官的儿子。
不过叶风也不是忘恩的人,毕竟昨晚确实是这徐公子给自己解了围,不但解了围,还白吃白住,现在人家落了难,袖手旁观可不地道,能帮衬一下还得帮衬一下,也落得个心安不是!
既然打定主意要帮忙,叶风便立刻运足元力于双眼,开始观察死在房间的武阳,瞅了半晌,还别说,这里面真有蹊跷。
就在叶风查探之时,只听楼下响起一片喧闹之声,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簇拥一位魁梧老者急匆匆的上得楼来。那老者生的面目周正,眉宇之间英气逼人,周身元力虽无波动,却是给人一种压迫之感,这种压迫既是久居高位者那种气势,更是修为高决的外显,想来此人便是大元帅徐千山了。
徐千山可是真正的填海境大高手,更是大元东西两大元帅中的西帅,他同东帅赵牧阳率兵常年驻守在边地,对于大元江山的稳定起着重要的作用,在军中的威望极高。他更是当今圣上的义弟,自太祖时便已在麾下喋血四方,攻城掠地,更与当时的皇子现在的皇上亲如兄弟,君臣际遇间,翻云覆雨时,凭添后世不少佳话。
他儿子徐达虽是纨绔,倒也不欺男罢女,无非平日仗势耍耍酒劲,惹惹小事端,京里管事的大人们看在徐千山的面上也就睁眼闭眼随他去了,不出人命便好,哪知今日真的出了这么大纰漏,却是万难想到。
徐千山来到楼上见自家儿子蹲在地上,又看见武朝阳一脸的不善,赶紧双手抱拳对武朝阳告罪道:“谢武大人给徐某薄面,此情徐某记下了。”
那武朝阳自己儿子被害虽满心痛苦,但见徐千山还知道轻重,没在自己面前耍威风,脸色这才稍有好转的说道:“我在这儿等大元帅到来,一不动现场,二没有动大元帅儿子,就是想让大元帅亲眼看看,好让你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如今众多食客均在场,日后对簿公堂也有个见证。”
徐千山正待接话,就见自家儿子带着哭腔说道:“爹!救救我啊!”
徐千山见自家儿子如此没出息,这火气便突突往上冒,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整的徐达是云山雾罩。徐达被自家父亲打了一巴掌,心中顿时有些不服,本还想顶个几句,忽看见趟在对面满身是血的武昆以及正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武朝阳,却也知道今天的事不小,只得硬是将话憋了回去,没敢再出声。
徐千山打完徐达解完气这才对武朝阳问道:“不知武兄怎地就被认定犬子是杀人凶手呢?”
武朝阳面无表情的说道:“武某平时办案无数,自然讲究证据,现今人证物证俱在,徐元帅自己看吧。”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把冒着幽光的匕首递给徐千山。
“这七星刃乃陛下赐你之物,不假吧?”
徐千山伸手接过七星刃看了看微微皱眉道:“不假。”
“不假便好,我儿子身上唯一的伤口和这七星刃正好吻合,这是我刚刚勘察所得,从这点看你儿子杀人嫌疑最大。”
徐千山轻轻点头,思索一下这才说道:“那也不能证明什么,或许有人趁我儿酒醉之时拿此刃行凶也未可知呢!”
那武大人冷笑一声立刻吩咐手下道:“带薛玉一干人过来。”
几个刑典司的差人立刻从叶风昨晚喝酒的房间押了几人出来,叶风一看竟是昨晚跟徐达同来的几位公子哥,敢情这几位都被武朝阳押在了隔壁啊。
其中有个面皮白净,身材瘦小的公子哥见到徐千山和武朝阳,吓得立刻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此人名叫薛玉,乃是京城一位勋贵的干儿子,虽是干儿子却不得那位勋贵待见,主要是平素薛玉胆小如鼠,做事没有担当,是个扶不起来的主,平日里也就跟在一群纨绔后面厮混,蹭点吃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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