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面的空气也太让人贪恋了,”那时我刚进医院一段时间,小黑和我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正巧下过一场不长不短不大不小的雨,雨水和泥土混合后酝酿出了最新鲜的气味,我贪婪的嗅着,“还是外面好,我整天憋在病房里都快成傻子了。”
“你还说呢,你可得收收你那臭脾气了,干嘛非得跟人老李头(隔壁床的老头)生气,他那人你还不知道吗?你还跟他急眼?”小黑一边削着手中的苹果,一边白了我一眼。
“我当然知道。好心把他扶起来,第二天还怪我打扰他在厕所里睡觉。这都没啥,就当我白瞎了,可他居然拿我的茶杯当尿壶,我还差点喝了!你说这怎么不急眼!”
“那他一个老人,腰上又有伤,大半夜的跑厕所麻烦嘛。”她也被逗的一直咯咯直乐。
“但他有尿壶啊,还是我帮他倒的!我招谁惹谁了我。”
“哎呀,好啦好啦,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其实那老头也挺难的。”
“他难?我才是最难的那个!”
“他那腰,是被他亲儿子给撞的。你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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