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崆玚非常郁闷,在站在阁楼门口的时候,他有一种错觉,感觉或许今天这些事情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要不是现在脖子还有被勒的紧致感,他或许已经成功骗了一次自己。
可就在他盯着蹲下查看地上涂鸦的霍克神父出神时,一双流淌着红光的手悄然从他头顶的阴影中伸出。
那双手悄然向下伸,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等到高度与张崆玚肩膀齐平便瞬间合拢,一只捂住嘴,一只死死抱住脖子。瘦削男子合身从阴影中翻身而下,身体贴着张崆玚的后背,一用力,两个人一起悄无声息的从栏杆上直直的翻了下去。
张崆玚感觉天旋地转,他大概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但自己的身体完全跟不上对方的动作,在巨力的挟持下,自己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两人一路下摔,一两秒后便落到下一层的地上,想象之中的响动完全没有,张崆玚感觉自己摔在了一大块海绵上,平稳落地,没有任何疼痛,也没有任何声音,整个过程迅速而且无声。
男人落地后就这么抱着张崆玚,向上弓起身,以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扭曲姿势一路将张崆玚抱着搬进了走廊尽头的盥洗室,进屋后房门也不知怎么便自动关闭。
瘦削男子的力量明显没有那个高大女人大,但也完全足够一手将张崆玚按住。他一手按住张崆玚,另一只手向房间角落的下水道口摸去。
“啵”一声轻响,下水道口的塞子被拔出,男人将手向下水道口里塞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摸了两圈,男子收回手,一滩散发微弱红光的淤泥从下水道口缓慢溢了出来,正是那个被打散形态后的小女孩。
这滩淤泥缓慢上流,而男子则伸手柔和地牵引,就像是在拉着自己孩子的手一样。但这一切在张崆玚眼里却有些恶心,就像是一个大号的鼻涕虫在慢慢吞噬自己的食物一样。
没用多久,男子小半个上身便被这恶心的东西完全包裹住,而下水道里也不再涌出淤泥。
男子用没有被包裹的手肘压住张崆玚的上半身,手则用力捏开张崆玚的嘴巴,然后一脸神圣而又慈爱地将另一只手径直向张崆玚嘴里捅去。
“呕。。。”
张崆玚很想吐,但这看起来粘滑的东西却硬的如石头一样,完全容不得张崆玚拒绝。
张崆玚疯了一般挥动手脚,不断击打着男子,但男人的骨头却如同石头做的一样,拳头打在上面只咯的张崆玚生疼。
“哐当”一声,
霍克神父踹开了房门,这对张崆玚来说简直就是天籁,甚至激动的快要流泪。
没有任何停顿,霍克神父将枪里的子弹尽可能快的倾泻在瘦削男子身上。
“噗、噗、噗”
血花在男子背部炸开,被压在下面的张崆玚也受到了牵连,三下冲击的一部分也传到他身上,差点没让他当场昏迷过去。
男子抽出手,想要起身回头与霍克神父搏杀。但霍克神父的子弹威力足够大,将他的脊椎完全炸断,而男子显然不如女人和小女孩那样结实,在这样的伤势下,他直接失去了下半身的控制权,唯一受他操控的手臂也仅仅只能支撑他不趴倒在地。
男子怒吼一声,按住张崆玚的手臂发力,借着巨力弹身而起,另一只手红光大作,转瞬间凝固成一支尖刺,猛然向霍克神父刺去。
“砰、砰”
瘦削男子伸出的手臂停在半空,血花在他的双肩炸开,看得出他还想挣扎,直到落地,他带有尖刺的手都一直在努力向霍克神父伸去。但他手臂上的淤泥再也撑不住了,红光剧烈闪烁几下,就像临死之人最后几下心跳,随即如同被打碎的陶瓷一般碎成无数小块散落在地。
男子半躺在地上,经过刚刚几次枪击,他已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如同一个死人一般待在那里等待命运的审判。他表情颓然而又悲伤,已经不能活动的手仍然死死攥紧,里面握着一块碎裂的碎块。
看到这个情况,霍克神父蹲下身子,与男子高度齐平,边换弹边说“凯根先生,我看得出来你被同化的程度最轻,你能否在这最后的时刻向我说明一下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男子抬起头,与霍克神父对视,眼神中满是仇恨,但并没有说出半个字。
霍克神父这会反倒非常有耐心:“凯根先生,我非常同情发生在你们一家身上的悲剧,但请你在这最后的时刻清醒一点,哪怕是为了同样的悲剧不再上演呢?”
“哈哈哈”男子突然大笑,笑声诡异。霍克神父脸色大变,想要抬手结果了男子。
“噗”
一根尖刺穿透男子的胸膛,向霍克神父爆射而来,刚刚从下水道里出来的竟然不是那滩怪物的全部!
如此近距离,霍克神父完全来不及反应,被这尖刺扎个正着。
尖刺深深刺入霍克神父腹部,最后从他的脊背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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