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十点半了,赶紧回宿舍吧,要不待会就得爬墙了”。杨把水杯放下(我的水杯)看了看表,说了一句。
对哦,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黄槐斋老伯那诡异的笑容。
听到杨说这么一句,昊和峰终于把黑格尔和尼采抛到脑后,毕竟哲学家可没有教我们怎么翻墙进宿舍。所以我们几个赶紧扒拉完各自的炒米粉。
和峰匆匆告别后,我转头充满怨恨地朝皮条琛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起身离开桂庙这块烟火之地。
紧赶慢赶,我和昊、杨终于在11点锁门前回到了黄槐斋。
前脚刚踏进斋门,身后就传来铁闸拉上的“吱哑”声,随后就是“哐当哐当”铁链与铁闸的碰撞声,最后就是锁头合上那刻清脆的“啪嗒”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分秒不差,老伯的物业管控很称职,绝不拖泥带水!)
深大的校内学生宿舍一般是11点锁大门,11点半宿舍断电。断电后只有头上的一顶转扇在“嗡嗡嗡”地转动着。
我觉得把灯的电断掉还不算绝,做得最绝的是连插座都没电。所以,我们断电后的娱乐除了躺在床上自己大眼瞪小眼或者思考人生外,就只有打蚊子这项睡前运动足以宽慰我们无聊且无奈的心情。
11点半熄灯铃响起后,电马上就断掉了(很准时)。
断电的那刻,男生们习惯性地敲着铁架床、坛坛罐罐等一切可以敲出声响的物体,整体起哄了一下,宣泄着对这一反人性规定的不满。
但很快就陆续平静了下来(习惯就好),有的爬上床,有的搬张凳子坐在走廊里发呆,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但很快,大家就打着呵欠回到自己的宿舍,不久之后,黄槐斋就恢复了它该有的宁静。
我搬了张凳子坐在走廊里呆呆看着外面随风摇动着的婆娑树影,心里一直在咒骂着皮条琛。
“咋还不睡?”一个声音把我拉了回来,我循声看去,是昊。
他走到我跟前,给我递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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