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你再一次让我因你而失望了。”于洪生坐在一把厚重的太师椅上,雕花的圆润扶手被他捏的吱嘎作响。
凛风然跪在大厅中心,膝盖下垫了一块钉入长短不一钢针的木板,丝丝鲜血顺着钢针流下,渐渐浸湿了木板上雕刻的血槽中。
似乎是心有不忍,于洪生忽然松开紧握的扶手,抓起身旁桌上的石砚向凛风然掷去。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把他整个人撞的向后仰去,膝盖带着木板一同抬离地面,几根钢针深深的刺进皮肉,疼的凛风然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出,然而他还是依然保持着沉默,一副抵抗到底的冷漠表情。
“然儿,我收留你多长时间了?”于洪生脸上的表情与凛风然如出一辙。
凛风然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是在努力回想...
“二十三年了...整整二十三年,我不记得你在这些年对我有过违抗,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你就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的指示?”于洪生抓起放在茶几上的龙头拐杖,慢慢的踱着步。
“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这也是一直以来都未曾让你出山的原因,一把名刀最可悲的就是斩杀过无谓之人,只有身份尊贵、有血海深仇之人的鲜血才是滋养它的最佳方式...你就是那把名刀,我不记得有把你培养成一个这般懦弱,就连一个女人都不忍出手的懦夫...”
“于大当家,我回来了。”一道身影走进房间中,在凛风然身旁站定。
“师兄,我回来了...”凛风然微微侧目,他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是柳连元的脸,带着一身的血腥之气。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于洪生轻抬眼皮。
“跟大当家指示的一样,放跑了柳臻,想必您已经知晓了刘术方一家的藏身之处了。”
“好,下去吧,苏七。”于洪生满意的点点头:“把然儿带下去,锁起来,叫远山过来。”
凛风然瞳孔猛的一缩:“义父...”
于洪生背过身去,轻轻甩了甩拐杖。
“师兄,得罪了。”苏七强硬的拖起凛风然。
苏七把凛风然关进了后山的柴房中,虽说是柴房,其实是一处位于山脚下的山洞改造而成,一道特别加固的铁栅栏充当了房门。
丢进去一大团纱布与消毒用的药水,苏七说道:“师兄可是大当家的宝贝,不比我们这些下人,尽做些低贱的差事,您还是自己包扎下,免得我粗手粗脚,弄污了您的身子。”
“苏七,能不能...”凛风然抬起头,正对上苏七那张满是戏虐的脸,到嘴的话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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