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你和其他系的周芳雅走在一起,你不会就是和她那个吧?”老斧问道。
“那个是哪个。”李瀛说道。他心想,我倒是想,可我太年轻还不想知道什么是夕阳红。
“这还装上了,还那个是哪个。不就是你昨天没回来的那个咯。”疯子阴阳怪气道。
“我昨天去网吧通宵了你信不信。”李瀛随口一说,才不管他们信与不信。他们又不是他的奶爸,再说,奶爸身边不得跟个女佣吗?我的女佣呢?李瀛心里很不平衡。
“打扮得这么得体去网吧?泡前台小姐姐吗?有没有叫她给你倒杯卡布奇诺啊?”疯子显然知道李瀛会去哪个网吧,他也知道那个网吧的前台多少岁,他就是想刨根问底。
“无聊。”李瀛拿起衣服去了厕所,他又不是犯人,而且这也不是监狱学园,既然自己已经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就不要再想从自己这问出其他的什么来,除非他们有人是白木牙衣子。咦,李瀛不敢想象下去。
“哎呦,这事还藏着掖着。不过这小子不会真的把周芳雅给追到手了吧?”
疯子显然也不相信老斧说的话。
“不可能吧,我听说周芳雅之前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了一个送她玫瑰花的师兄一耳光,李瀛还没那师兄好看。”体委开口说道。
“你的消息靠不靠谱的。”牛蛙赢了钱,站着说话也不会腰疼。
“我亲眼看到的。”老斧指了指自己这两只大圆眼,他心想,要是他们再不信,自己只能化身张三爷了。
“啧啧,我看你是想看人家想疯了。”疯子不住嘲讽道。
对于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在厕所洗澡的李瀛已经听不见了。“哗啦啦”,温水打在身上,李瀛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
没想到一天不洗澡会这么难受,“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啦啦啦……”李瀛抛开脑中的想法,沉浸在洗浴的乐趣之中。
周芳雅有些心神不宁。她是空着手从酒店回到寝室,她还在想着那把伞和那盆盆栽。她披头散发躺在床上,造型上不是致敬贞子就是致敬西贝利亚。
昨天她把盆栽和红伞放在寝室后,她整个上午过得不知道有多紧张。她怕盆栽和红伞接触不到足够的光照,怕有人会把这两个宝贝给偷掉,她差点就溜出学校去买把锁了。要不要在课上偷偷练起了功法,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第一节课。现在又把这两样东西放在王念那里,这让本来计划与李士杰晚上促膝长谈的周芳雅十分苦恼。不过这既然是李士杰的要求,周芳雅也不好抱怨什么。
“到底他们在聊什么呢?”
周芳雅在漆黑的寝室里浮想联翩,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李士杰与她风花雪月的场景。
不行,不行,阿杰说过明天要检验我的功法的。周芳雅心中打定主意,连忙闭上眼睛,两手结“阳海印”,开始捕捉那漂浮在空中的灵气。就在周芳雅抱元归一时,一对蓝色的眼睛正在黑夜里盯着她。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吗?”
李士杰的声音从附灵草中响起。王念端坐在床上,听到李士杰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
“前辈请赐教。”
不论李士杰生前生后哪般模样,王念现在也只愿道他一声前辈。不过,也有部分原因是李士杰不喜欢道长这个称呼,因为道长是他师兄的活,而他,不愿掌道。
“我要是不来,你可能会有危险。”李士杰说话神神秘秘,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个要从精灵球里掏出的话是什么。
“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念不求甚解,他躬身礼拜,诚信求答。
“我的徒弟来了,他可不会跟你讲道理。”
“抱歉,又要让前辈劳心了。”王念深表歉意,他拜了又拜。
“唉,我最烦解释了。”李士杰指尖指在王念的额头,“放空心神归源本心。”
王念闭上眼睛,如入定老叟。李士杰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在他身影完全消失之后,王念睁开了双眼,一抹白光出现在双眸。
“年。”
王念喊了一声年字后,整个室内的光线开始变得昏暗,似乎这个房间被一只巨大的怪兽吞进了肚中。
没过多久,房间已经变得没有任何色彩,有的只是那粘稠的黑。就在这间黑不溜秋的房间里,突然,几个冒着蓝色光焰的“动物”冒出,它们看见房中的情形,立马从零零散散抱作一团,然后彼此开始发出更强烈的光,似乎想照亮周围的事物。可是,不论它们怎么用力,都只能将自身原本发出的光更加明亮,却不能将光线照射到周围。
“呲呲。”这些蓝色的“动物”开始在头顶冒出转瞬即逝的蓝烟,其中一只甚至开始生出人的嘴巴,模仿着人的语气开口说话:“师傅,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言难尽。”王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是不是他害得你。”
“他只是一个有缘人。”
“如果是有缘人,为什么你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我能感觉得到,你已经成为了灵体的存在。”
“事情已经结束了。”
“那么他身上这股气是怎么回事?人之将死,腐气横生,一个有缘人为什么会借寿于人?师傅,作为你的学生,不得不过问再三。多有得罪之处,师傅海涵。”
“唉,一切都过去了。”
王念话刚说完。突然,从黑暗中冲出一条蓝色的大狗,一口咬在虚无中。
“不愧是师兄之法的最佳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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