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办法，那就是我带着你进入到死界深处，一方面是寻找出去的生门，一方面是接触更深的死界环境，让那里的门内之力冲开你的心门，这样你就可以完善灵体，稳固心法。”李观海揭开了第二个办法的庐山真面目。
李瀛陷入沉思，他有些不清楚该如何区分二者的利弊。
方法一固然有效，可时间周期太长，李观海的曲水葫芦固然厉害，可其中的容量有限，李瀛现在的灵体只出不进，单靠曲水葫芦的门内之力，或许可以帮助灵体突破促进其对门内之力的吸收。
可是，李瀛现在连门内之力都吸收不了，更不需要突破功法等级，他何德何能让李观海在他身上浪费不计其数的曲水葫芦的酒水。
但是，不选择第一个方法，那就意味着李瀛需要进一步涉险，他已经在死界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做危险，虽然他不知道李观海是怎么帮他度过难关的。可他真的很难再有面对两岸群敌的勇气。
李瀛不窝囊，可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窝囊的人。
李观海没有替他做选择，他只是把曲水葫芦递给李瀛，让李瀛自己抓主意。
李瀛拿过酒水，珍惜地喝上一口，猛然间，他又一次感觉到了门内之力的呼唤，只不过，这种呼唤仿佛隔着一道间隙，他想塔上去，却害怕跌落，想将那个呼唤吸引过来，天堑一样的缝隙却让它举步难坚。
李瀛明白，曲水葫芦的酒水已经不能再如以前那般有奇效。之前，李瀛以为曲水葫芦的最大作用是其能够将生界门内之力转化为活性的死界门内之力。
可是，李观海在死界依旧可以用曲水葫芦来填装死界的门内之力用来酝酿酒水，他就明白，李观海的曲水葫芦，最大的作用是暂时改变门内之力的属性，亦或者说是改变喝进其酒水之人所能转化门内之力的效率。
正如王无双之前所说，以及李观海提到的心门杂质由来。空气中散布的门内之力属性复杂，而作为门内之力的载具，灵体只能和河床一样，无私地将所有门内之力填入其中。
所以，河水里固然有水，可里面的沙土和石粒一样不少。积少成多，这些杂质就会填充原来河水的位置，使得河床更少地接纳河水，这就导致心门出现杂质，灵体开始变质。
然后，曲水葫芦的酒水就好比净化剂，它会将水质改善，使其更易于河床流动，同时，它还会聚集河沙河石，并让倒灌出去的河水将其带走，改善心门体质和灵体素质。
这也是为什么，李瀛不论是在生界还是死界，吸收不同强度的门内之力，依旧没有喝上一口酒水所带给他的效益要高。
可是，酒水本身不是什么良药，它只能作为进化门内之力的辅助，虽然有略微的清理心门改善体质的功效，可依旧是扬汤止沸，徒劳而已。
试过曲水葫芦的功效后，李瀛不敢浪费，他将葫芦还给李观海，并对他摇头道：“不行，太浪费了。”
李观海知道李瀛指的浪费是什么意思，他沉默一阵，说道：“只要能改善你的体质，再多的天材地宝也合适。”
李瀛被李观海的真诚打动，他感激道：“观海哥，谢谢。”
“不打紧，这本来也是我的过错。”李观海自己也有些自责。
在他看来，李瀛在自己的保护下还让他走火入魔，这简直就是不能接受的。可是，李观海哪里知道，李瀛的灵体属性特殊，是世界上最为通透的灵体，其体质与无意识灵体相仿，这简直就是大海一样的容器。
试想一下，一片不算干涸但不饱满的海床上方有整片天空的星辰大海，它们全部被海床吸引，一起落入其中。如此大数量的海水灌输进来，不说片刻，眨眼间海床就溢满了。
剩下的大陆，只能承受海浪的侵袭，这就跟诺亚方舟相似。
所以，诺亚方舟里面，只有诺亚制造的方舟方可让陆地上的生物存活，李观海自己一个人，就算曲水葫芦再怎么强大，它也不能装下星辰大海。
李瀛火力全开，可以说，除了他自己，还真没有人能救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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