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小镇,已经不知道有这多少年的历史,房屋的建筑风格让人联想到了中世纪,墙壁是由一块块方形的大石砖垒砌而成,如今已满是斑驳。
但此时这座古镇已是风雪的天下,呼啸的寒风肆无忌惮的穿梭在一条条小巷,雪花刮在人脸上仿佛刀子一样,所以哪怕天色尚早,也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在街上。
哦,还是有一个人的,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视线的尽头,随着身影慢慢地走近,可以看到这个人全身包裹在一件深蓝色的斗篷里,看上去身形高大,应该是个男人吧。行走在风雪交加的街道上,却看不出任何吃力的迹象,而风雪也仿佛自动绕开他似的。
跟随他的脚步,来到了一个从外面看上去破破烂烂、门口的招牌上画着一个难看的猪头形象的酒吧:猪头酒吧。
西比尔·特里劳尼坐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相互紧握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没错,就是紧张,虽然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她是著名的预言师的曾曾曾曾孙女,自己的天赋足以令那些没有开天眼的凡人望尘莫及,但想想自己干瘪的口袋和这几天睡的发霉的床铺,由不得她不紧张啊,毕竟要是今天被那个人拒绝的话,自己就真的会被赶出这个该死的破旅店,然后明天一早的《预言家日报》就会报道:“著名预言师之曾曾曾曾孙女冻死街头!”
想到这里,特里劳妮感觉好像更冷了。
“该死的,怎么还没到。”西比尔·特里劳尼两手捧着一杯热巧克力牛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不满的嘟囔着。
其实这个小而破的酒吧虽然客人只有三三两两的几桌,但还是生了火炉的,而且她就坐在火炉的旁边,可谁让她等的那个人一直没有来呢。
就在这时,小酒馆的门被人打开,寒风夹带着雪花欢呼着想要攻占这里成为它们的新领地,随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顺手关门而偃旗息鼓。
摘掉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苍老但不失红润的脸,隐藏在半月形眼镜后面的天蓝色眼睛闪烁着一种叫做智慧的光芒。
老人的视线在小酒馆里来回看了看,最后向着那个占据了火炉边最好位置的女士所在桌子走去。
“你好,想必你就是特里劳尼女士了吧,请原谅我来的有些晚了,但是……特殊时期,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也知道。”
“你好,尊敬的邓布利多先生,请相信我并没有介意这件事,因为我昨晚已经拨开了现实的迷雾,预见到此刻的情况。”特里劳尼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空灵、飘渺些,但其实大可不必,此刻她腹中传来的饥饿感已经令她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了。
而这位老人,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是众所周知真正的白巫师的领袖,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现任校长,也是一位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长者。
曾经他就以一己之力,打败了当时的黑魔王,而在如今这个黑暗蔓延的时代,他就像一盏明灯一样,集合了一批英勇的战士继续与邪恶斗争。
但是今天,他不是来用魔法决斗的,而是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的身份来到这里面试一名预言课教授的。
虽然他本人对这门学科一直是兴致缺缺,但即便是他也没办法否认预言术的存在,毕竟预言术确实曾经如星辰般闪耀世界魔法史上,甚至有传言说就连伟大的梅林都是一位实力强大的预言师,而眼前这位只知道装模做样的女人的曾曾曾曾祖父也确实是一位非常有名的预言师,可是她本人么……呵呵。
特里劳尼女士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没错,她认为自己的天眼看出了眼前的人,哪怕他魔法高强,也不像她这样具备预言术这门深奥学科的天赋。
可是接着她又想到这个老者将是能否为她提供一个安全温暖的庇护所的关键的时候,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想到如果被他拒绝,自己这个曾经最著名的大预言师的唯一传人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被世人所知的机会就是《预言家日报》上一条死亡报道,然后无人问津。
想着那等惨状,猛地鼻子一酸,委屈、恐惧、悲愤的心情竟让她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邓布利多尴尬了,暗骂自己的走神,活了一百岁了还从没弄哭过一个女人呢,这要是让曾经的老对手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嘲笑他。
邓布利多不由得低头想着应该怎么安慰她,“要不就同意她算了,反正预言课教授这个位子也不会有人来应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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