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燕鸣顺路而行,越往里走,煞气越深,走了约么半个时辰,只见前头一座小木桥,木桥之下则是一条浅河,那河边生了许多黑色的像是芦苇一样的东西,因煞气太浓,也看不真切,还隐隐看到一个人影,立在桥头。
燕鸣道:“那里是不是站了个人?”
乌墨华眸中异光连连,道:“不像是人,没有生气,想必是山精鬼怪,你我身上血气滔天,一般的鬼怪进不了我等身边就魂魄皆散了,且走过去,仔细看看。”
于是二人走到那桥头,只见那地方:单条浅水隔两岸,独栋木桥跨一方。阴风沙沙,鬼影绰绰。阴风沙沙,是河边芦苇风吹散;鬼影绰绰,是桥头身影伴修罗。煞气凝霜,芦花飞乱。煞气凝霜,霜重天高一色暗。芦花飞乱,癫狂芦花乱翻飞。忽闻浅流翻涛怒,吉光片羽也能沉。纸帐石碑铜佛坐,此桥之后无启村。
燕鸣道:“原来是过了此桥方是无启村。”
乌墨华道:“只是这石碑之旁的纸帐中为何还坐了一尊铜佛?”
燕鸣道:“这不好说,想是村里有人信佛。”
乌墨华摇了摇头,道:“无启村民隐居之时,释迦如来还未成道,何来佛法之说?真是奇也,怪也!”
燕鸣道:“你管他奇还是怪的,那边不是有个鬼么,想必是无启村的村民,问问不就得了。”
乌墨华道:“你还懂鬼语?”
燕鸣笑道:“俗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你则说鸟语,哈哈。”说罢,便奔那桥头而去。
可乌墨华却见燕鸣走到那人影跟前,一人一鬼说了没两句,便打了起来,忙道:“怎么回事?”
燕鸣一边打,一边道:“这死鬼有脑疾,我刚走到他跟前,还没说话,他却问我是不是甚么玉华教我来的,我说不知道,这厮却直接动手了。”
乌墨华道:“你且先与他打着,待我算一算是什么缘故。”于是化为人形,重新起卦。
燕鸣一掌将那鬼击退,道:“你不是说一日一卦,此乃天数吗?”
乌墨华道:“我那不是怕你干点啥之前都要让我算算么,那样太劳费心神了。”
燕鸣骂道:“你这撮鸟,嘴里没有甚实话!”
且说那乌墨华一边演,一边算,终于算出了些什么,眉头一皱,自袖中抛出一张大网,直朝那鬼笼罩下来。金光一闪,那鬼便被缚住,不能动弹。
燕鸣啧啧称奇,叹道:“好宝贝,果然仙府传承,底蕴深厚!”
乌墨华却道:“此鬼却杀不得。”
燕鸣道:“为何?”
乌墨华道:“只皆因此间有一桩干系。”
燕鸣道:“什么干系?”
乌墨华道:“你可知西王母?”
见燕鸣点了点头,乌墨华又道:“此鬼乃是西王母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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