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伤口,让她也顾不得恶不恶心了,她抬手撩开尸体后颈头发,细看之下,不由得想起了座狼太阳穴上的伤口,也是这么短短的一条波浪线,两者几乎一样。
这个发现让她脑子里一时短路,缓过神之后,又迫切的想要看到前面的画面,是否会让人觉得即出乎意料,却又一切尽在情理之中?
妮萨一把捡起了尸体附近闪着寒光的长剑,猛地站起来就往监狱那边走去,再也没有半点小心谨慎的意思,塞拉佩尔不明所以,连忙跟了上去。
附近一片空寂,没走几步,已经能将前边不远处那座在夜幕下黑乎乎的,像是半截嵌入山体内的建筑从周围的环境中区分出来。
是的,黑乎乎,里边半点火光也没有,而在它与淘金者之间,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个银光闪闪的监狱守卫,按照空气中已经变得浓重的铁锈味,以及守卫或前胸或后背上那疑似血迹的红褐色块来看,这些应该都是尸体。
他们身上是否也有一道波浪形的伤口?
妮萨一路走过去,UUw.uukanshum每一具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就将手中的长剑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除了利刃落地的声音,四周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扔完长剑,她快步朝警备房里走去。
眼见妮萨就这样不管不顾毫无防备的要走进去,塞拉佩尔连忙冲过去拉住了她,“妮萨……”
但她接下来的话却被同伴脸上的表情硬生生吓了回去,只见妮萨正愣愣的盯着那间实为监狱大门的警备房,视线像是透过了两道洞开的门,透过里边浓得像墨一样的黑暗,射在了位于黑暗深处的某间牢房中。那张倾城灭国的脸……或许是月光暗淡,又或许是冷惯了的脸做不来什么复杂的表情,妮萨的神情看起来极其怪异,说不清是喜是怒,是悲是哀。
犹如全世界最好的画师用最好的油墨在最好的卷轴上作出了一幅四不像,塞拉佩尔心头一震颤栗。
“还是你戒备,我进去。”就连语气也是又冰又热,听到耳朵里,让人觉得像是在触摸一块中间燃烧着火焰的冰块,冰冷与灼热并未互相抵消,而是交织纠缠。
“哦,哦,知道了,那里边应该有油灯……”
“嗯,你小心。”
同伴的身影没入了警备房的黑暗里,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然后是火刀被敲击的声音,火花飞溅,油灯发出的橙光驱散了警备房里的黑暗,塞拉佩尔再次看到了同伴那令人羡慕的背影,直到对方穿过那道三角形的大门,她才收回视线。
“空的……空的……空的……还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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