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的低语让我为之一震,我突然对这个男人有些佩服,他值得我尊重。
“既然你那么喜欢喊我大哥警官,那么就喊我少校吧,我退伍官拜少校。”我紧了紧六指的衬衫衣领,朝他笑道。
六指站直身子,朝我敬了个礼:“yes,sir!”你别说,六指这家伙还真有搞笑天赋,我觉得他不去做个喜剧演员真是屈才了。
“记住,六指,咱俩单线联系,除了我,没有别人,包括警察。”我郑重的叮嘱着他。紧接着,我又是一番交代,便让他赶紧去找个黑诊所包扎一下伤口。、
回到钟冬的办公室,我简单的和他大概讲了一遍,便离去了。当然隐去了六指成为了我的线人。
......
回到家中,我酣畅淋漓的睡了个好觉。可能是源于钟夏的事情,渐渐有点眉目,我的心情也是一阵晴朗。尽管现在迷雾只是散去薄薄一层,漏出冰山一角,但也值得我高兴。
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是老样子,抽着香烟坐在白墙前,将新到手的线索在白墙标记着。
有件事不得不提。肚子有些饿,去厨房亲自下厨下了一碗面条。锅里煎炒着的西红柿炒蛋香味已经溢出,可是厨房里的油烟味却让我咳得喘不上气,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车祸撞断我的两根肋骨,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此刻,我才清楚的意识到我的身体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副身体,有弹孔,有刀疤,甚至有面积烧伤,这是我曾在特种部队留下的印记,也是我的荣耀和勋章。可能只有这一身遍体鳞伤的伤疤,才能让我真的觉得曾在部队存在过。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幅躯体从前从没像现在这样这般不争气。
整个寂静的院子里,除却夏日的蝉鸣,没有声音。有的只是一个男人毫不停歇的咳凑声。
.....
2015年,6月3日。
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对我,对钟冬,对钟夏来说。
江城陵园。
江城陵园有两座墓,全都姓钟。钟远,钟夏。
钟远是个老头,从前是个军人,打过抗美援朝,上过越战。老头子为人刚正不阿,但是啊,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老头戎马半生退伍后,收养了钟夏,我,钟冬。我和钟
夏是福利院走出来的,冬子呢,那天回家的路边上收养的。后来,08年撒手人寰了。
1995年6月3日,老头子收养了我们仨。按老头子说的,六月三这天就是我们仨生日。家里的全家福也就是那年那天拍的。老头子没啥文化,年轻的时候光会打仗,就给我
们仨啊取了这几个名。诶,春夏秋冬。我估摸着要是有个女娃娃,那就铁定是叫钟春了。
从此啊,江城老城区多了仨小孩,走街串巷,没少给老头子惹麻烦,当然我们仨也没少挨打。
1996年,我们仨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扎马步,老头子手里拿着桃枝怒气冲冲的呵斥着我们。我记得,那天啊,邻门的小孩欺负冬子。那时候冬子瘦的跟皮包骨似的,还比同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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