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不丁的一声,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猛地一哆嗦,差点跳起来,转过头见是刘颖,就对她说:“大姐!你这是想把我活活吓死啊…”
刘颖微微一愣,然后对我说:“你在这偷听什么呢,外面有什么动静吗?”
我把手指放在唇边对她说:“嘘!小点声,有没有什么动静,一会便知分晓!”
刘颖不置可否,只是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也侧耳倾听,身后的孙松国良等人则是对着那些武器弹药指手画脚,也不知他们在哪里比划个啥意思。
我回过神来,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纠结着我,似乎是一种既恐惧,又期待的复杂心情,我心想,接下来就应该是长廊中那奇怪的脚步声了,可我等了十多分钟,也没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我暗道奇怪,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那个声音终于来了,不只是我,所有人都听的真切,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有响起了,我只感觉一瞬间汗毛倒立,后脊梁骨发凉,就他娘的是这个声音!
我咬着牙对众人说:“把门关上,都别出去…”
刘颖急忙关闭了手电,低声说:“把手电都关了,藏起来!”那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由远而近,我们几个人连大气儿都不敢喘,孙松不解的问道:“外面是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听像走路的声音,应该是个女人吧!”
随即他又转念一想:“不对啊,这里只有一个女人!”说完,看了看刘颖脚上穿的黑色皮靴,然后接着说:“不是她!外面那个人是谁?”
国良和电印二人手里端着冲锋枪凑到我跟前,国良说:“岩哥,这枪应该是能用,有了它什么都不怕了!”
我虽然知道这枪能用,但是对于这么复杂的枪,确实没摸过,甚至都没见过,更别说会用了,我对他说:“别吵!外面那家伙我见过,是个只有一半人脸的幽灵!一会你就冲出去,对着他使劲的招呼!”
国良一听门外是一个只有一半人脸的幽灵,顿时就认怂了,战战兢兢的躲在我身后。
漆黑的仓库里一片安静,只有我们的心跳声和轻微急促的呼吸声,而门外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就在那声音临近门口的时候,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却突然停止了,我们的心也为之一颤,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就在一切归于死寂的时候,眼前的铁门突然剧烈响动,就好像有人在外面疯狂的拽动一般。
这一幕把我们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的坐在地上,我见大家已经暴露,事已至此,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冲出去和这个东西拼个鱼死网破,我猛然站起身,打开聚光手电筒,对大家说:“抄家伙!别管它是人是鬼!先给他一梭子再说!”说罢,我转过身去,木箱里拿出一把冲锋枪,又在身后的的木箱里取出了弹夹,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反正是在电视上见过怎么开冲锋枪,意思应该都差不多吧!
“咔咔咔!”一连串的动作几乎在两秒钟就完成,我把上好弹夹的冲锋枪扔给了刘颖,只见她接过冲锋枪,拉动枪栓,把子弹压上了膛,那举枪的动作可谓是英姿飒爽,有模有样,随后我又丢给孙松一把,对电印二人说道:“准备开门!”
蹲在门口的国良和电印此时也鼓起了勇气,也不管我们是不是做好了准备,只见二人相对一视,猛地把铁门拉开,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的举起来冲锋枪,就在我刚要扣动扳机的时候,见门口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
刘颖望了我一眼,说道:“难道真的是幽灵吗?”
我对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的说法一直持保留态度,有些事往往是无法用科学的态度能解释清楚的。
很多年以前,我上小学的时候,邻居家的狗剩子他爸说他自己亲眼目睹了鬼怪幽灵的存在,据他所说,当年还没有他儿狗剩子的时候,去山上除草,他家那块地是村里人最近才卖给他的,临近一片坟茔,路过坟茔的时候见到一个老太太跪在坟前发笑,狗剩子他爹感到奇怪,这深山老林的,一个老太太在坟前笑,这是何意?只见过在坟前哭的,还没见过笑的,于是上前搭话,狗剩子他爹就问那个老太太是不是屯里人,为啥独自一人在这种地方发笑。
老太太闷不做声,也不回答,只是不停地发出嘤嘤嘤,嘿嘿嘿的笑声,那笑声有点瘆人,狗剩子他爹见这老太太不搭理他,就没在理会,然后扬长而去,当他干完活,天色渐黑,回来的时候,那个老太太还在那笑个不停,这可把狗剩子他爹吓得不轻,这回也不上去搭话了,扛着锄头就要跑,可还没跑出去,就听老太太对他说:“小伙子,你把我的头扔在哪了…我的头扔在哪了…”
就在狗剩子他爹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老太太竟然背对着他,缓缓的把脑袋转了过来,足足转了一百八十度,狗剩子他爹一屁股坐在地上,晕死过去,后来被人抬回来后一病不起。
直到秋天,狗剩子他爷爷去那块地收苞米的时候,无意间在垄沟里踢到一个很硬的东西,起初他以为是石头,没理会,可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当老爷子回去再一看,差点吓背过气去,正是一颗人头骨,就是那个老太太的人头骨!
后来,老太太的儿子对他们讲了来龙去脉,老太太的儿子给他母亲迁坟的时候,正赶巧天降大雨,由于棺材质量太差,起棺的时候不慎散架,慌乱之中没注意老太太的头骨滚落出去,稀里糊涂的就抬走了,后来他儿子也频频噩梦,这才回来准备重新安葬。
后来,狗剩子他爹的病也康复了,第二年就娶了个媳妇,当年就有了狗剩子,此后每年狗剩子他爹都要去祭拜老太太。
这个事在屯子里穿了好久,具体是不是真的,谁都不好说,但是狗剩子一家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农民,按理说不会平白无故的编个故事来给大伙听,十有八九确有此事。
我对刘颖说:“不管是什么,老子今天都要弄个明白!”说罢,率先冲了出去,走廊中仍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半点声音,我把心一横,此时此刻正是怒火中烧,这该死的梦魇不除,恐怕以后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是那可怕的一幕,如果那样,这辈子岂不是永无宁日了吗!
我对大家摆摆手,示意继续前进,走廊两边的屋子大致都是一样的规格和摆设。只是走廊的另一头还未探明,我举着冲锋枪,此时有了这家伙,胆子也更壮了,不由分说,直的朝着走廊尽头而去,孙松后面喊道:“喂!你急个什么鸟…前面有你媳妇还是怎么着!慢着点!松爷我跟不上!”
我转过头,只见孙松身后背了满满一包东西,提着两把冲锋枪,腰间系着弹夹,胸前挂着两颗手雷,好家伙!这二货是要上战场啊!我对他说:“你他娘的弄这么多东西干嘛!当心走火,这玩意放这多少年没用了,你悠着点!”
就在此时,国良突然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对我说:“前面好像有东西!”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定睛一看,只见两个光亮的圆点漂浮在墙角处,我二没说,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抄起冲锋枪突突突一通扫射,我这是第一次用冲锋枪,强大的后坐力把我的肩膀震得生疼。
我无暇顾及,借着冲锋枪的闪光,我似乎见到一只黄皮子,我这几枪打的实为不准,由于没有经验,失了准头,一枪都没打中,只见前方那只黄皮子受到了惊吓,一蹦老高,滋溜的跑走廊尽头,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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