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我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我对刘颖说道:“你说的是鲜卑的宝藏吧。”
刘颖微微一愣,对我说:“你也知道宝藏的秘密?”
我急忙摆摆手,对她说:“我上哪知道宝藏的秘密去,我只是想起了壁画上面的内容而已,我记得在经过神兽石室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副壁画,上面画着很多金银珠宝,我也没太在意,想必日本人当年也是为了这秘密而来的吧!”
刘颖若有所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道:“据我了解,宝藏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而这个葫芦应该是开启宝藏的钥匙,可是…”
刘颖突然停住了话头,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其实,就算她不说,大家心里也明镜似的,据说黄金葫芦里装满的亡灵阴兵,倘若这个葫芦是那开启宝藏的钥匙,就必须打开这个黄金葫芦,利用这个葫芦来完成某些仪式之类的活动,可是,只要打开了葫芦,会发生什么,这根本就不是我能想象出来的。
我对她说:“反正葫芦你也拿到了,你不是已经证明了你自己就是祭祀的后裔,还有什么顾虑的,至于什么宝藏不宝藏的,我看没必要研究了,那些东西本来就属于地下,就让它在地下呆着吧!”我担心刘颖一意孤行,揪住一件事不放,又问道:“难不成你还真要去青海不成!就为了那个什么使命?”
刘颖低头不语,过了良久,她才对我说:“我也不清楚,我更不知道那个使命是真是假,可能我的命运无法被改变,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而生活。”
我见她越说越离谱,搞不好又要惆怅起来,就对她说:“无论怎样,都得先出去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先活着才能有希望。”我也不想和她讨论什么宝藏使命之类的话了,在不出去,恐怕大家都要葬身于此。
我望了一眼国良孙松二人,此时他们两个已经鼾声大作,一旁摆放着一具尸体,电印的尸体已经开始发生变化,皮肤和关节逐渐僵硬,而且还有明显的尸斑,这地下虽然较凉,可过不了几个小时,他的尸体就会由内而外发生腐败,我担心起不必要的麻烦,就一直这样背着一具尸体,也不是办法,于是转过头对刘颖说道:“对于电印的事,我真的是深表遗憾,电印是我的兄弟,可如今…”
刘颖说道:“不用说了,后面的事情由我处理,你不必自责,更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话落,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感觉腹中饥饿,不争气的肚子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我沉吟片刻,对她说:“依我看,实在不行,就把电印的尸体就在这里吧,此时我们已经是泥菩萨过河了,电印的尸体马上就要染发尸气,我担心大家中毒,所以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你觉得呢?”
刘颖并未回答,只是不住地望着电印的尸体出神,我见她没有回答我,我站起身,对他说:“哎…如果我们可以出去,待回到屯子,在找人把他的尸体抬回去也不迟,眼下只得为难他了。”说罢,也不管刘颖是否同意,我便把孙松二人踢醒。
国良扭伤了脚,孙松背着电印的尸体下了这深不见底的石阶栈道后几乎没怎么说话,看他的样子是累坏了,俗话说,死沉死沉,这背死人的活,不是谁都能干的,我踢了他好几脚,才把孙松弄醒,于是,我二人一起将电印的尸体放到了水晶石台上。
冰凉的水晶石台可以延缓尸体腐败的程度,虽然不及那冷冻棺材,可也能多多少少起点作用,只要尸体体内没有极速腐败膨胀,我们就一定有机会把尸体弄出去。
摆放好尸体之后,我举起防爆手电筒四处观察,在距离水晶石台不远处,有一天弯曲的向下石道,石道并不像之前下来那般全是石阶,反而地面平整,一侧是石壁,另一侧是无底深渊,石道的宽度只可容纳一人,我虽然发现了这条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这一路上,出出进进的不知道有多少石门隧道,每次都是先有了希望,在经历绝望,弄的我现在一见到另有他路的时候,心里就不免忐忑,就好像是惊弓之鸟一般。
可眼下被困于此,苦无良计,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罢了!是死是活总得拼上一拼,我转过身对大家说道:“哥儿几个,这里不是歇脚的地方,这只有一条路,既然有人在这修建水晶石台,说明必定还有出口,应该就是这条,不妨过去探上一探。”
众人纷纷背起背包,打点剩下不多的装备,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哪天石道而去,大家没走出几步,都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望着电印冰冷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水晶石台之上,逐渐的消失在在黑暗之中。
这条石道修正的极为平坦,虽然窄,但不用担心会滑落右侧的深渊之中,即便如此,我们也是步步为营,十分谨慎。几个人借着已经微弱的火光一直前行了约有一个钟头,这一个钟头,属实把我们累的不轻,越走越累,说不出的疲惫,又走出好远,终于在石道尽头见到一个洞口,洞口有泛着光亮,想必就是出口了,大伙都不禁的加快了步伐,在距离洞口几米远的时候,刘颖让大家闭上眼睛,以免突然见到阳光会刺伤眼睛,紧赶慢赶,终于走出了阴暗的石道。
洞口外,一阵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体上,瞬间被一股暖流包裹,说不出的舒服,我揉了揉眼睛,见脚下石一处天然的石台,十几平方米左右,而下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就在我们脚下石台的上方,是高耸入云的峭壁,峭壁上不时长有野草树枝。
身后的国良躺在地上说:“终于见到光明了,岩哥,我好像听到有水声,我都快渴死了。”
我侧耳倾听,果真有水声,听声音,应该是小型瀑布之类的,我左右环顾,见平台左侧有一条古栈道,栈道是由石板和原木组成,栈道倾斜沿着山体而下,由于我们所在的位置出去山体之上,无法看的更远,放眼望去,云雾缭绕,分不出个高低来。
我对大家说:“要想下山,就必须沿着那条古栈道而行,这栈道恐怕已有千年,不知还能不能经得住咱们几个人。”
孙松坐起身皱着眉头对我说:“真他娘的怪了,咱们明明是在地下,怎么出来以后就变成半山腰了!真是活见鬼!”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有些匪夷所思,孙松说的没错,自打我们进了山洞以后,就一直在山体内部,一路辗转,经过了地下河,而那个永远无法注满的水潭中的漩涡,应该是通向山体中的深渊,我和刘颖逃出水潭后与其他人汇合后,明明是在更低的地下层面,起码有近百米的高度,直到我们发现了日军要塞后,才进的古墓,而这古墓更是深处地下。
如此算来,那个水晶石台的地方距离地面足足有几百米的距离,我记得最后穿过的石道是向下倾斜的,怎么出来后竟然是在半山腰上,这前前后后的落差少说数百米开外,实在是难以用常理解释。
他妈的,真是让人头疼,刘颖若有所思,她开口说道:“其实,最后那段石道并不是向下的,而是向上。”
我等闻听一愣,我问刘颖:“这话什么意思,明明就是向下的,怎么说是向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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