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那个头骨,我根本没办法停下来大叫,几乎同时那头骨边上的水泥就裂开了,一条裂缝一直蔓延到大超的脚下。
众人纷纷向后退去,那大疤不愧是军人出身,这种情况下也没后退一步,只见他已经举起一块大石头,直接朝那骷髅砸了过去。
一声头骨爆裂的咔嚓声后,那头骨在我眼前被整个儿打爆了。
我那时候离大超最近,而且正被吓得张大了嘴,喷溅出来的黑色块状物就爆了我一脸一嘴。
我心想这头骨里砸出的改不会是脑浆吧!但这黑色的物体看起来又不像,甭管砸出来的是什么,反正不会是好东西,我就跟吃了屎似的,胆汁都要吐了出来。
刚抬起头,就看见大超弹掉了腿上的一块黑色的固体,一脸嫌弃的道:“这水泥是被我给踩裂的,别大惊小怪的,丢不丢人?”
我往大超的脚下一看,他的右脚附近的水泥有一处凸起,而他刚才右脚踩的位置正是那里,我暗骂了一声,忙拿翻出矿泉水开始洗脸漱口。
我明明都已经洗好了,可赵亮偏得说我头发里有脑浆。我问他具体在哪个位置,他还说不清楚,给我恶心个够呛。
大疤用手电照着刚才被他砸碎的头骨道:“我靠,这不是脑浆,黑色的还有点晶莹剔透的感觉,该不会是果冻吧?”
这东西看上去很像墨汁,但用手电光一照,其实是一团黑色的快状物,就像是一大碗巧克力果冻。
大疤回头打亮着我,一脸瞧不起的样子,我直接给了他一个拥抱算是报复,大疤被恶心得他差点栽倒。
东哥连忙制止道:“现在连这东西是啥都不知道,说不定还有毒呢!保险起见还是清洗一下比较保险,秦朗你先去。”
说完东哥指了指帐篷,我和大疤听完心里都是一惊,想到这进入我嘴里的东西可能有毒,我也不管帐篷里有没有死人了,一个人进帐篷找水去了。
我先是一顿的狂漱口,接着用大瓶矿泉水洗头,心想着早知道带个口罩就好了,还有我这新款的发型,真是中看不中用,下次一定要剪短。
这时帐篷外传来了他们的惨叫声,这声音来得突然,可他们喊的内容我却是理解不了,好像是在喊,活着,活着,我感到莫名其妙。
我走出帐篷后,看见他们丢在地上的手电筒还亮着,似乎跑得很匆忙,我向他们叫喊的方向望去,我一看这正是下山的方向,我似乎隐约看见东哥正回头,向我的方向猛挥着手,难道是让我跟他们一起走吗?
这时我才听清他们喊的是什么,那喊的根本就不是,活着,活着;而是,活了!活了!;我心想难道那水泥罐装里还真爬出东西了?
眼看这天马上就要全黑了,要是一个人在这山里还不得被吓死,心想还是回帐篷里拿背囊走人吧,可我刚一回头心里就咯噔一声,眼前的帐篷居然被身后的手电光投射出了两个人影!
我不可能会有连个影子,我被吓得根本不敢动,转身之前并没有看到人,心想这难道还遇到了鬼不成?
帐篷上的那个巨大头颅的影子,足足转了接近一百八十度!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我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就在同时身后传来如同机械般咔嚓咔嚓声响,我脚下一软几乎是爬进帐篷的。
为了能更好的隐藏自己,我往杂物堆里挤了过去,可刚一过去我就后悔了,这杂物堆的后面也就勉强能容下一个人,可那具无头尸体就在这里,为了能挤进去,我几乎都跟这具尸体抱在一起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想那东西是进来了!
听爷爷说粽子都是靠呼吸来辨别活人的,只要不呼吸,粽子就会失去目标,于是我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我绷紧身体,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或许是沾染了身边无头尸的尸气,亦或许是爷爷的方法真的管用,那东西还真就没有发现我。
我身旁的杂物堆遮挡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视线之外的情况,而帐篷里偶尔会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让我的心时不时的抖那么一下。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外面一丁点的声响都没有,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我只觉得下一秒就要窒息了,这一下我彻底憋不住了,放下了捂着鼻子的手,大口喘着粗气,心脏也狂跳不止。
我刚以为能松一口气的时候,帐篷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咯咯声,难道那东西又绕到了帐篷的外面?我看见帐篷外面有一只巨大的爪子朝我抓了过来。
我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吓的居然连反抗和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等死的死刑犯一样。
当传来一声帐篷被撕裂的“咔吱”声响,我这才反应了过来,这东西要是进来了,那我就真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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