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
又一瞬。
一次。
又一次。
王凯已经忘记他死去活来了多少次。
每一次复活之后王凯都努力的在他有限的时间里去练枪法。
他只能靠自己摸索学习，这种情况下每一点进步都真的很难。
很多次王凯都是只开了一枪，然后就惨死于敌人的子弹。
这些经历中，王凯几乎每一次死的都不是很安详。
他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次死亡，承受了多少种死亡的痛苦。
眼下王凯的奋斗史就是属于他的一千种死法。
有的人说不爱学习，试试不学习就死的感觉。
反正王凯从来没觉得他学东西能这么认真这么快。
王凯在某一次死之前还想过，如果高考前他能这么玩命学习的话何愁不能去五道口职业技术学校。
一想到每一次练习的机会都是用一条命换来的，王凯就感觉必须要倍加珍惜！
不计其数的死亡使王凯渐渐的不再颤抖，他早已经忘记恐惧为何物（不知恐惧为何物之男子）。
王凯全神贯注的操纵手中的三八大盖。
用心去体会扣动扳机的感觉，去体会子弹出膛的一刹那双手的抖动，去体会子弹在空气中划过的轨迹。
在王凯每一次短暂的生命中，他都在一点一点的进步。
子弹落下的地方距离小矮子也越来越近。
王凯渐渐开始能感觉到手中步枪的灵魂，也逐渐的开始体会什么叫人枪合一。
虽然王凯依旧在不停死亡，虽然他的头发没有变少。
王凯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的变强。
战斗的时候，王凯每次开枪之后都会选择跳出去向敌人冲锋。
他曾经有一次冲到小矮子面前，被小矮子在身上扎无数刀后失血过多死去。
那一次小矮子每次都不扎王凯致命的地方。
只是不停的在他的身体和四肢上下刀。
王凯因为没有经过训练，很难格挡对方的攻击。
最后王凯整个人变得跟血葫芦一样。
那个时候王凯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在向外流血，流出的鲜血在他的脚下汇成一滩。
那一次王凯死于失血过多。
还有一次，王凯被小矮子用匕首划开他的喉咙。
那次王凯冲到小矮子身前，他用力把手里的武器向标枪一样投掷出去。
小矮子躲过王凯的攻击之后一个闪身来到王凯的身后。
然后用他在枪柄上划道的匕首划开了王凯的气管，食管和颈动脉，甚至连颈椎都被切开一部分。
王凯能清晰的听到水管呲水的声音。
颈动脉中的血液顺着切口向外急速喷射，短短的几秒钟内王凯就流失掉身体一半以上的血液。
当然王凯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躺在地上的血泊里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王凯无数次倾听过鲜血从他身体中喷出的声音。
当然也亲眼目睹过自己被开膛破肚以后散落一地的内脏。
那一次王凯和小矮子拼刺刀的时候，小矮子一个下劈，王凯没能躲过去。
结果就是王凯的胸腹部被整个划开。
王凯能清晰的看到他的内脏从豁口处掉落在地上。
红色的胃，青色的肠，血液和秽物内脏掺杂在一起。
然后没等王凯反应过来他就死了。
一瞬间又一瞬间，早已经数不清多少个瞬间。
多到王凯已经快要忘记自己从哪里来，忘记自己是谁。
王凯的技术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强。
他逐渐开始能和小矮子战斗的有来有往，不再像开始那样直接被小矮子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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