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爱卿!”
“臣在!”
“寡人昨日命你建立东厂,还未具体说明什么作用……
正好!现在在众爱卿面前,寡人再仔细详说一下。
你为东厂厂卫督主,手下可掌三千之数黑衣箭卫。
主行侦察、逮捕、审问。
替寡人监视文武百官……
具有先斩后奏之权!”
监视文武百官!
可行先斩后奏!
王上怎可对这阉狗如此宠爱?
慕容桀声音徐徐而出,却是让满朝文武诚惶诚恐!
若说之前,王上惩罚黄家士子,可能是出于王室威严!
但现在交给曹阉狗带兵缉拿之权,还先斩后奏?
这是信任这阉人啊!
是大信啊!
“王上不可行!
不可行啊!”
正当曹正淳要感谢王恩时,有人从队伍中上书谏言。
曹正淳变了脸色,目光阴郁撇向台下。
一位年轻士子!
对上曹正淳阴霾目光,那士子丝毫不惧!
迎了上去!
这让慕容桀很是感兴趣,曹正淳的目光可没有几个人可以直视,还能面色不变啊~
“哦?你是谁?”
那士子声音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新任刑部侍郎!审季!”
审季?这人……没听说过。
“你……为什么说不可?”
“吾王!田国的阉党之乱,您是忘了吗?”
“大胆!你敢质问王上!”
“停~让他说完……”
审季继续说着,其实不用他说,在场的每一位大臣对这“阉党之乱”也是明白的。
慕容桀也是知道。
田国的阉党之乱,简单来讲……
就是田国国君赋予了自己的大太监统兵带将、上阵杀敌的权力。
结果就使得部下武人不满,导致内部不和……
最后灭了国~
可按慕容桀的看法,其实这阉党之乱……
说是阉党之乱,只能算是武人们心有鬼胎!
它真正的爆发原因,是武人们受不了一个比他们打仗还厉害的人是个阉人……
所以起兵逼国主杀阉人~
国主不让,就造反了……
说到底,不就是武人他们想造反吗?
所谓阉党之乱,不就是一块遮羞布吗?
武人、文人天生不合,没想到在这阉人面前居然出奇地阵型一致!
还胡编乱造,抹黑阉人?
听着审季越说越起劲儿,曹正淳整个脸都黑了。
他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去说~
毕竟田国阉党之乱,最后导致的是灭国!
灭国啊!这是每个君王最忌讳的事情!
阉党之乱……
老臣不经历一次了吗?
老天爷你造化弄人,又想让老臣在经历一次吗?
先王在时,老臣就是被人出言弹劾……
不得已之下,王上让老臣假死。
这下小王上再找老臣,老臣都早已做好了尽心辅佐的准备……
怎么又有他娘的士子来弹劾老臣!
“吾王!决不能让……”
“住口!老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子!”
陆千云终于忍不住,在队伍里出列。
“曹公公!一生为先王瞻前马后!你凭什么用什么‘阉党之乱’随意诋毁!”
“老师……”
“别叫我老师!老夫可重来没教过你这些!”
眼看着自己老师,跳出来反驳自己。
审季傻了眼。
的确,审季就是陆千云的弟子……
还是大弟子!
是陆千云最喜欢的弟子!
可陆千云也确实没教他对阉人带有色眼镜的事……
只能说阉党之事在现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种风气。
“右丞相何须此言?阉党之士本就规定不得涉政,这是先王的规矩!”
又一位看曹正淳的不顺眼的人跳了出来,还是位老臣。
“曹大人为王……”
“不能涉政!”
眼看着朝堂上要沦为闹市,曹正淳立马是一嗓子!
“肃静!朝堂之上,不准对王上无礼!”
然后跪伏在地上:
“王上,诸位大臣说得很对。
老臣的确不适合带队统兵,只愿服侍王上生活起居。
请王上收回成命。”
见到王上迟迟没有言语,为了不让王上难堪,曹正淳出言婉拒。
“公公,寡人的身边已经不缺人了。
有海公公就够了。”
慕容桀笑着说道,旁边的小老头冷哼一声。
不过不是对着曹正淳,而是对着台下的大臣。
这让刚刚每位出言争论的大臣,都是后脊一凉,有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右丞相啊,今天你给寡人的意外可真不少。”
“王上!老臣惶恐!
自家徒儿老臣没教育好,请王上再给他一个机会!”
慕容桀摇了摇头。
“寡人还没说什么呢……
审季~寡人想起来了。
昨天右丞相带百姓的时候,寡人见到过你。”
慕容桀的话很是平淡,不夹杂任何情感。
却令人不敢躁动,不敢出言反驳。
原因就是……
这是王言!
“你能来救寡人,寡人就把你刚才的话,当作是为寡人着想~
为寡人的魏国着想!
寡人就不杀你,不诛你九族……呵呵~”
慕容桀轻瞥一笑,像是温暖的和熙日光~
可嘴里言语,好似那腊月寒霜!
审季眉头冒出冷汗,狂跳的心脏让他不能再腰板挺直给王上施礼。
“而你?”
慕容桀转过目光,看向那老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