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城某条街道上,一道人影狂奔着。他,或者称为它更合适。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它神色惊恐万状,一路上碎碎念念,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比恐怖的事物。
此时此刻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它扣掉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将自己看到的某种东西一并扣掉。
可是那东西映射在它的脑海中,让它的脑浆沸腾,那种污染植入它的灵魂。
恐惧充斥着它的每一个细胞,它们在啃食它的灵魂,也在啃食它的思想。那怕它曾经存在于世界之巅,那怕在虚空之上它依旧不算弱者,那怕它仅仅只剩下残破的神识依旧可以让世界陷入挽歌。
但现在它比造物主脚下的蚂蚁还卑微,它的惊恐,瑟瑟发抖依旧无法改变它注定的结局。
它空旷的眼眶中流下鲜血,也许是眼泪?也许是扣掉眼珠的创伤?
此时的它早已失去了光明,各种意义上的光明。它的神志迷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漫无目的,只知道往前跑,却不知道为什么往前跑了。
也许它也有什么放不下的执念,也许它也有人在等待它的回归,也许是为了莫个约定。
如祂们这种在无尽的虚空中苦等几千万年也不愿散去的残破神志,那怕从高天之上跌落凡尘,依旧卑微的求活着。放下了曾经的荣光,放下了尊严,放下了过往不知道多少东西。
因为祂们也有执念啊,也有不能死去的理由。
但是猎人又何曾在意过猎物的念头,更何况是比恶鬼更恐怖的东西呢!
“无尽的虚空,至高无上的存在。我于此献上我的全部。诅咒祂跌落凡尘,烟消云散”
嘣的一声,它爆成了肉沫,溅射一地。
但它的诅咒,虚空没有回应,也许回应了,这谁说的定了呢!
就像在漫长的岁月中,也许也有人这样向未知存在诅咒过它,这些只不过是现在应验了。
因果,命运沾染了它,也就被它沾染了。
没有谁可以例外,只是有些可以看的清楚些,有些只能被动接受而已。
超越神明之上,位于高不可知的纬度,有一个黑色身影高居巨大王座之上。祂一动不动,心神早已不知道漫游到了何处。
祂不知道,在某个细微的世界,有人因目睹了祂微不可查的一丝投影,而烟消云散,甚至诅咒过祂。
当然也许祂也知道,只是祂不想知道。
就在祂巨大的王座之下的阶梯上,有一个小小的人。他随意的坐着,眼睛眺望亘古不变的时空,那神情好像找到了新玩具一般。
“主上要跟西都开战吗?”
“打架多无趣啊!我只是在找寻生命的意义,谁也不帮”他有些无所谓的道。
“当然如果西都想做过一场,那就打”他伸着腰缓缓道。
“不过如果不是去打他女儿的注意,想来他对你也没什么兴趣。前提是他没有从那一丝气息中发现我的存在。”
“好歹是要渡河的存在了,不会对你以大欺小”
话音刚落,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从时空中缓缓而来。
“看来是要打了”那道懒散的人影,有些意外,而后笑着又不觉得意外。
神之界,彼此对立。无数恐怖无比的存在,苏醒过来。
祂们看到了无边无际,万古黯淡的深空升起了一轮太阳。那是有人从另一条时空长河,横跨而来。
那是属于当世神话的威严。
这一战不知道会有多少神国破灭,又有多少古神陨落,时间又是几个纪度?
。。。。。
超脱认知的战场,李诞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遇到的是何种存在,就连萝莉琪琪老板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清晨出现的迷雾,此时已经笼罩了整个上家城。
不知道是有人加速了进程,还是出现了其他的变故。
飞仙楼中,李诞还在对着被不知之书评定为玩具的鹤面发呆。被赵开阳杀死的那只未知生物并没有诞生类似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本身就没有还是因为这个面具没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虚空神座的感应和理解也愈发明了。那怕处于现世之中他也有一种模糊的感知。而且他发现经过鹤面吞噬掉的东西,会有一部分化为他的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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