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更知道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但是下跪真做不出来，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也轮不到几个孙子。张更纹丝不动。
“怎么的，学了东西，还不愿意磕个头感谢一下？”光头一副知书达理的语气。
这帮兔崽子还跟我谈起了礼节，张更想到。
“废什么话。”长发青年给了张更小腿一脚，张更踉跄了一下。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光头说道。
破洞牛仔又朝张更屁股来了一飞脚，张更一扑倒在地。
“你们直接说要干什么吧？”张更搓了搓破皮的手问道。
“不干什么，就是教训一下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家伙。”破洞牛仔说道。
“做什么事，别就想着自己，别人的碗端得好好的，你伸什么筷子？”光头说道。
“我是怎么得罪你们了，我们第一次见吧？”张更很疑惑。
“别人碗里的鸡蛋，你不要瞎惦记。”光头说的时候把鸡蛋两个字说得很慢很重。
这个时候张更恍然大悟。
“这次就警告你一下，记得规矩二字。”破洞牛仔拽着张更的衣领，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哥儿几个，既然……说到……规矩，那我今天也跟……你们谈谈规矩。”张更的嗓子被衣领勒得有点出气困难。
“规矩，你也配。”破洞牛仔给了张更一耳光。
“你还是个不怕死的。”长发青年有点意外。
“今天本来只想警告一下你，看来警告无效，只能让你多长长记性。”光头说道。
“让我把话说完。”张更试图掰开破洞牛仔的手。
“劲还不小。”破洞牛仔说话时，长发青年捡了块碎瓶块准备上前。
“你们这性质变了。”张更在刹那喊了一声，虽然像一声哀嚎，但让三人怔了一下，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张更一直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放开他，让他说。”光头发话了。
“你们跟我谈规矩，我想跟你们谈谈法律，你的规矩总不比法律大吧。”张更整了整衣领继续说道：“你们刚才也就是寻衅滋事，如果拿啤酒瓶见血了，就是犯罪了。”
见张更说的有模有样，三人等这张更继续。
“为了别人的事，把自己送进去，不值当吧?”张更一一扫过三人。
“又不是没进去过，警察局我们比你熟。”破洞牛仔以为张更会说出什么高论，一听只是进去，有点不以为然，准备再度动手。长发青年似乎也觉得张更在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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