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环境中一缕幽香,张更不知怎么地想起了梅花,难道真的是寒彻骨才有扑鼻香吗?
“你喜欢李商隐的诗吗?”为了转移对寒冷的关注,张更找了个话题。
“就是写无题诗的那个?”苏蕊顺嘴回答道。“东风无力,锦瑟无端,蜡炬成灰这风格的呗。”
“有一首小诗,直到如今我都记得,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
“啥意思?”
“我读的时候,也没细究,但总感觉有意思,可能有天涯吧!”
“别想天涯了,我们都快成天涯孤魂了!”
脚尖的寒意开始向小腿袭来,苏蕊不断地摩擦着。
“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吧,你这样太难受了!”张更提议道。
“作为一个男人,你就不能想点其他办法吗?开空调这么短视的行为,一时的温暖有何用?”两个人即使现在紧挨着,但是并不是最优办法,要想持续保暖,必须两人脱掉厚厚的衣裳,但是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先说出口呢。
“也许,一会救援就过来了!”
“刚才和黑熊周旋挺有智慧的,现在怎么就开始依赖虚妄的希望了呢?”
“刚才把我的智慧用完了,现在我真是黔驴技穷了。樵夫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行吧,我当一回巧妇吧。”说完苏蕊就掀开被子,让张更用剩余的热水泡脚。自己开始整理床铺,先把被子和毛毯铺好,然后用搭帐篷的绳子将张更的羽绒服绑在了被子尾端,扎成了一个口袋,紧接着有脱掉自己的羊毛衫用衣柜里的夹子固定在了毛毯上,最后将自己的羽绒服压在了被口,这样被子的厚度增加了一倍也有点羽绒被的感觉。
张更上身就剩下一件短袖汗衫,苏蕊讥笑道,国内的好习惯不保留,要是穿秋衣秋裤,现在还能多点希望,一件短袖真是鸡肋。
“把外裤脱了,钻进去。”苏蕊命令道。
在美国,张更习惯穿那种较厚的牛仔棉裤,现在一脱,可就只剩下内裤了,张更有些拒绝。
“活着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啊!你不脱待会受罪的是我,那么厚那么硬。”
没办法,张更之后背过身去脱下了棉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被窝。
这被窝可真冷啊,虽然有刚才两人留下的余温,但也没有太大帮助,张更的身体感受到被子包裹的寒冷,浑身颤抖。男人啊,就是暖被窝的命!看来刚才两人的保暖手段真的起不到太大作用。
苏蕊现在上身只剩下一件袖衫,玲珑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但张更并没有心思去欣赏关注,只想这寒意尽快退去。
“把脸背过去!”苏蕊说这句话时有点心虚,待会就要钻这个男人的被窝了,还害羞他看自己脱裤子。但是心里就是有些疙瘩,自己从来就没有当着一个不有肌肤之亲的男人脱过裤子,总觉得自己脱裤子的样子显得很丑陋。
张更背过了脸,苏蕊穿了一条秋裤,就在那一瞬间,也挨着张更钻进了被窝。
张更心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阵埋怨转移了。
“男人,不是火力壮吗,半天也没焐热,冷死我了!”苏蕊背过脸掖了掖被子。
经过苏蕊这个巧妇的收拾,的确比刚才暖和了许多,甚至有点微微发热的感觉,腋下和关节处的皮肤有点潮湿。
两人这样半天依偎无言。
现在的张更火力壮了,他就是简简单单一个男人,美人在卧,肌肤相亲,还能想什么。
苏蕊现在就是一个女人,自己都这样了,这个男人如果能一本正经下去,就是对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
苏蕊感受到了雄性的力量,她决定再添一把火。
“太硌了,也有点热,不舒服!”苏蕊说着在被窝中脱掉了自己的内衣,仅剩一件袖衫。
张更不得不看清,因为它从自己的鼻下划过,鲜红的颜色,带着流苏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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