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相信曾经无比讨厌喝药的我,会变成现在药见底就开始恐慌的询问医生要不要补药,俨然成了一个药罐子。我一度不喜欢喝药的,小时候感冒发烧宁可打针也不喝药,年少的虎崽子大概是铁做的吧,一点也不怕疼(长大了反而越来越怕疼了~见不得粗长的针!)。但总不是什么病都有的针打,不然也不会产那么多齁苦的药片了。直至有一次喝不下去,把白色的药片吐在地上,被慈爱的巴掌打出眼泪后,慢慢才学会了喝药(一边哭一遍咽药的我也是真可怜!嘿!)。可能是这种和药极度的排斥感,却又不得不跟它谈和的孽缘,注定我跟药结下了不解之缘吧!甚至要成为终身伴侣!
以前很害怕去医院,尤其是大医院,现在其实仍有点怵。一进医院就有那种被老师点名的紧张感,可能是那里承载着太多人间疾苦,唯恐降临在自己身上,灵魂都会不自主的颤栗。其实很难不害怕,目之所及都是苦闷、压抑、颓然,听到的都是叹息、请求、安慰,甚至是哭泣,进进出出都是相互依偎的人儿,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轰然倒下,那般脆弱却又那般坚持。整个白墙建筑就像一座静默的坟,不断的埋葬,埋葬生者的希望。
早也好,晚也罢,命运还是将我慢慢推到我应该在的那片地,我一直希望那片地开满了我喜欢的紫色花儿,花田中站着我爱的他们,他们一一朝我微笑,向我挥手,轻轻的叫着我的名字。像是呼唤,像是告别。我的脚步很急,越走越快,我的脚步很轻,越来越轻,我奔跑,我呼喊,可我像是没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在看不见他们的地方,我见到了很多人,甚是面熟,好像都是以前在公交上,在地铁里,在路上一面之缘却不曾交流的陌生人。他们手中都握着白色的瓶子,里面或是白色的絮,或是红色的花,或是绿色的芽。我慢慢走着,脚步越来越沉,越来越坚定,不知方向,却有方向。
守一座守不住的城,打一场打不赢的仗,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了历史的车轮之下,其志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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