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贼老天!”一个个贫苦的农民对着天空破口大骂,今年又是一年大旱。
贞德元年,凉州北部大饥,人相食,有母烹其女者,父子、兄弟、夫妻相食,饿殍千里,流民遍于野。
贫苦的米脂县,县外处处是冻死饿死的失骨,县内是繁重的徭役,路面上皆是有气无力瘫坐在过道上的饥民,此城虽在阳间但宛如一座鬼城。
县衙之上,名叫黄成的匹夫跪在地上,他已经饿的皮包骨宛如一个人形骷髅,即使如此身上依旧带着繁琐的刑具。
“贱民,还敢诡辩,用刑!”衙役拿着夹棍用力去夹,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但这都被黄成的哀嚎所掩盖。
“大人,大人,小人招供,小人招供!”黄成终于受不住了连连求饶,他的十指已经断裂,十指连心,这是人间难以忍受之痛。
“哼!刁民,早该如此。”县令不禁有些得意,果然这些贱民不打不会听话。
“你与去年将地卖给了又借文举人三两白银,约好一年之后如数奉还,结果欠债到现在还妄言狡辩,真乃刁民也!”
黄成本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天大旱,地里没有收成,朝廷赋税又拖欠不得,无奈之下将家里祖传的地一半之下卖给了本县举人,同时又借了二钱银子买了些种子准备来年耕种,结果又是大旱,地里依旧颗粒全无,这便罢了,哪知文举人催债,债务由三钱变为三两,这哪儿是他这个农民还的起的,明知对方有诈又无可奈何,对方连借条都留着好好的,上面是自己按的押,自己大字不识一个,这还不是文举人想说啥说啥呗。
自己死不认账,文举人便把自己押到官府,县令与其师兄弟想称穿的一条裤子,这便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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