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你放肆!”豪族老爷显然气到极致,他双颊通红,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指了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句。
这也怪不得他,这事儿换到哪个老爷身上都得疯,没有千年的王朝,确有千年的世家,世家的老爷生来就是养尊处优的斯文人,即使刑法都不上大夫,然而现在,他却被带上了刑具,被一群兵丁押着。
他走的很慢,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压在一起,皱着个苦瓜脸不情不愿的走着。
后面的兵丁实在不耐烦了,上去踹了一脚:“快点走!”
老爷怒极,回头看着兵丁:“你....你......”话还没说全又挨了一脚倒在地上,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沾满了泥灰的腿在他眼前闪来闪去,万念俱灰。
郡守拿着手帕捂鼻走进了军营,他尽量的将呼吸放浅,皱着眉头。
随从叫来了附近的兵丁,让其带路,兵丁刚刚走过来想向郡守大人施礼,郡守敏捷的向后一躲,不断在鼻口前挥舞着手,兵丁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咧了咧僵硬的嘴,垂着脑袋向前走,算是带路了。
郡守躲在随从后面和他保持的距离,鼻口前的手一直挥舞,始终不曾停止。
“大人到了。”兵丁将它们带到主将营前,也不等他们答话,扭头就走。
“呸!”郡守吐了口唾沫:“臭丘八一点礼数都没。”
“就是,就是,活该他一辈子当兵。”随从们附喝道。
守营着士兵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识趣的闪在一旁。
总兵睥睨的看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走了进去。
“刘能,你不想活了吗?”郡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凶,话语里带满了责问,而且他也确实很想砍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谁惹郡守大人生气了,大人怎的如此怒态。”刘能疑惑的抬起了头,目光中满是不解。
郡守怒气更甚:“少装蒜,你怎敢把世家大族都抓起来,可是想造反不成,你这无法无天之徒。”
“哦。这啊,他们都有谋害总兵之嫌疑,按律法确实应该抓起来调查。”
“你可知道这是造反?”
“郡守在胡说些什么。在下只是依法办事。”这么大个帽子就能可接不住,必须想尽办法反驳:“刘能对朝廷有不臣之心,郡守不满我行事大可去告御状,可别血口喷人!”
“好。”郡守伸手一指:“你给我等着。”说罢便怒气冲冲的出去。
在凉州的最东边。
“拉!用力!”纤夫们光着膀子,在正午烈日之下拉着船,一道道绳索在他们的胸膛之上勒出血痕,随着纤夫们的哀嚎,船只微微晃荡了一下。
“动了,动了,用力!都给我用力!”监工看到了船只的动静,顿时兴奋起来,拿起鞭子在纤夫们的后背使劲鞭打!
“都给我用力。”他大喊,鞭子又抽了上去发出了破空之声。
船下水了,路边又躺倒了几个离去的人,路过的人相视无言,有些好心的动起手来,草草给他们挖了个坟,立个无名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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