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卡很便宜，但买的人非常少。
主要还是太坑了。
几乎百分百亏。
不过这就和买彩票一个道理，总有不信邪的。
方果站在摊位前，看着这些仿佛被污水浸泡的纸张一样的卡，心里有些疑惑。
这人怎么有这么多废卡？
“老板，废卡怎么卖？”
“白色五百，绿色五千，蓝色五万。”
“怎么没紫色卡？”
“紫色卡，若是损坏，会想办法进行修复的，不会当废卡卖！”
方果先买了十张白色废卡。
然后，挨个输入精神力激活。
破碎，破碎。
第三张，就出东西了。
诞生了一张新的白色卡牌。
“黏糊糊的粘液”
和破碎没啥区别。
后面几张，全部破碎。
再来十张，开了个蛛网。
还是亏！
方果直接来了十张绿色废卡，没想到运气好，一连开出两张黑曜石！
价值四十万。
直接是八倍收益。
老板都有些眼红，问都不问方果，直接拿起喇叭喊起来。
“天哪！八十倍收获！恭喜这位先生，在价值五千的绿色废卡中，开出两张价值四十万的黑曜石卡！恭喜恭喜！”
方果脸色和锅底一样，怒气冲冲的走了。
老板巴不得方果赶紧走，他热情的招呼顾客开卡。
走了半天，方果还是觉得有些意难平，想回去掀摊子。
不过，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同学在摆摊。
这是个只有三四平米的小摊位。
一个苍老的老奶奶，前面摆着几个盒子，里面是不同的卡牌。都是白色卡。
而老奶奶身后，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少女。
方果立马想起了杨娇娇。
别的不说，发型挺像的。
她倒不是自己班或者隔壁班的，而是方果小学同学。
叫什么名字已经忘了，但记得她有什么病，从娘胎带来的。
方果低头，果然看到那干枯茅草窝一样的头发下，有黑色的斑纹。
“果然是你，梅花鹿！”
少女抬头，看到方果，又低下头，不说话。
他这会儿想起来了，少女叫辰鹿，因为脸上脖子上有梅花鹿鹿角一样的黑色斑纹，故得名，梅花鹿。
他记得小学时候，他也和其他同学一样，喜欢欺负模样怪异的辰鹿。
而那时候，幼小的辰鹿根本不知道别的同学有多么恶劣，真心的希望她能够和大家一起玩耍，甚至一次又一次的被戏弄，被嘲笑，被推到地上摔破手，她也总是尽可能的露出笑容，企图让大家接纳她。
不过有一次，大家去玩耍，来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然后说玩捉迷藏，但实际上其他人都跑了，留下小小的辰鹿，傻乎乎的数够数字，然后四处寻找。
方果跑回家，得意洋洋的跟母亲炫耀，结果一向非常温柔的母亲，直接把他吊在门框上抽了一顿，然后让他去找那个同学。
方果找到辰鹿时，她正一个人茫然的站在角落，眼睛里满是空洞和无助。
方果他只记得当时他十分羞愧，给自己脸上噼里啪啦几巴掌，然后跑过去，假装被发现。
之后，他俩又玩到天黑，才回家去。
后面小学的几年，他一直和辰鹿是朋友，直到小学毕业，再无消息。
几年不见，黑色斑纹更多，几乎占据了脸上一半面积，跟鬼一样。
“奶奶，这卡怎么卖？”
“你是小鹿的同学？这卡叫黑魂卡，别处还没有卖的，一张卖你五百！”
卡挺废柴的，8-9的攻击力，0护甲，120生命值。
但再废柴，五百肯定不可能。白色废卡，一张都五百呢！
“奶奶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五百的卡，我可丢不起那人！一张一万，我都要了！”
老奶奶不同意，方果直接硬把几盒黑魂卡抢过来，然后给了一块血松脂。
里面是一百丝血精。
“奶奶，现在有些不太平，我送你们回去！”
不容拒绝，方果扶起老奶奶，左胳膊夹起辰鹿，就往外走。
辰鹿抬头，静静的看着他，当看到方果低头时，连忙又低下头。
虽然一路上一直在人多处走，但奈何她家太偏僻了。
最终，在距离她家几十米的地方，必须要从一个小巷子里进去。
她家就在里面。
几米一个拐，拐了两下，前面站着两个人，手持铁棍。
一回头，后面三个人。
“次奥！真特么狗！”
老奶奶哆哆嗦嗦说道：
“二虎，三胖，我把钱都给你们，别为难这后生！我求你们了，三胖，小时候我还经常给你零花钱，你记得吗？还有那次你偷东西被抓，不敢告诉你爹妈，还是我去求情下话，才把你带回来的，你都忘了吗？”
叫三胖的那人，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大声咆哮道：“老东西闭嘴！谁一天要你的零花钱！就那么几块钱，你好意思说！还有，我偷东西被抓了，你看什么笑话！还在那求人家，真是丢尽了我的脸！上，钱也得要，人也得打！还有这姑娘…我C，呕！特么的！呕！！”
方果左手夹紧辰鹿，右手抱起老奶奶，大吼一声冲过去。
前面两人也扬起武器，准备一击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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