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棍,老子杀了你。”杨莲亭看到兄长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嫂嫂不挂一丝,直挺挺倒在稻草上,只觉心头火起,想将赵铁棍碎尸万段。
赵铁棍全然不把杨莲亭放在眼里,哂笑道:“杨莲亭,你兄嫂拒不交租,我也只是略施惩戒。”
杨莲亭忍住杀意,脱下自己的外衣走过去盖在嫂子的身上,正要起身,却听嫂子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莲亭,租、租交了,交了……”
听到嫂子的话,杨莲亭涕泪交加,怒吼道:“赵铁棍,你他娘的还是人吗?”
赵铁棍轻轻拍拍自己的裆部,淫笑道:“这租不是刚交吗?”
跟着赵铁棍的那些教众,纷纷大笑。
阳九走过去,发现杨莲亭的大哥早已气绝多时。
即便人死了,脑袋也被掰得看向稻草堆那边。
赵铁棍显然想在丈夫面前好好羞辱妻子,不料下手过重,一下子就将丈夫给打死了。
对赵铁棍来说,这样肯定失去了很多乐趣。
杨莲亭一个不注意,嫂子猛地站起来,狠狠一头撞向旁侧的石碾。
这一撞,直接撞得脑袋开花,鲜血飞溅。
杨莲亭没有扭头去看,双拳紧攥,眸中泪水在打转。
赵铁棍咋舌道:“哟,还是个烈妇呢。”
“赵……铁……棍。”杨莲亭一字一句地喊着赵铁棍的名字,斗大的拳头同时凶狠地砸向赵铁棍。
有教众将一根铁棍抛到空中,赵铁棍高高跃起,接住铁棍的同时,顺势击向杨莲亭。
杨莲亭看似魁梧,实则只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哪是赵铁棍的对手?
砰。
铁棍重重击中杨莲亭的心口。
杨莲亭庞大的身躯噔噔噔向后退去,若非被阳九一把扶住,势必会砸倒篱笆,倒在院外。
阳九刚想询问杨莲亭的情况,却见杨莲亭“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后面的几个兄弟急忙过来,扶杨莲亭到旁边坐下休息。
杨莲亭兄嫂的尸体,就在旁边,阳九每看一眼,心头的惧意便会加深一分。
作为现代人,来到这命如草芥的世界,难免会感到不适应。
阳九虽对铁布衫和九牛断头刀很有信心,但看到赵铁棍的身手后,心里没多大的把握可战胜赵铁棍。
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就算他将赵铁棍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一遍,赵铁棍也不敢伤他,更不敢杀他。
只因他的身后有任盈盈,有东方不败。
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
哪怕这些靠山都是虚的,唬唬赵铁棍这样的神教教众,显然绰绰有余。
“阳香主,你好像有话想说?”赵铁棍拎着铁棍,看向阳九的目光里满是轻蔑。
阳九背着手,沉声道:“赵香主,今日的事,我全都看在眼里,要是闹到教主那里,你觉得……”
“教主日理万机,哪有空管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赵铁棍刚对神教的佃户犯下这种恶行,自然是有十足的信心可免除惩罚。
若上头真有人过问,随便编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上面的人都很忙,根本不会深究。
杨莲亭靠在篱笆上,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染透,神情狰狞地瞪着赵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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