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观很有礼貌地说:“六爷无需客气。”这老头变脸可真快。
刘老六自然不会对别人的东西客气。他依旧坐在地上,随手抓来几只药瓶放在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药粉一通往手上倒。
然后一只胳膊正欲脱掉上衣,只听两声惊呼。循声望去,鸿凡优双手捂着眼,而吴观一只手已经悬在半空,也是一副捂眼睛的架势。
“嘿嘿嘿!你说你!”古风数落吴观,“鸿小八捂就捂了,你个大男人这是啥意思!六爷是老了点,也不至于这样吧。”
鸿凡优红着脸,气呼呼地踢了一脚古风:“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古风和你一样!”
刘老六一副光棍相:“六爷又不是脱裤子,这不还穿着背心呢!”说着他还扭了扭上身,“再说了,这东西你成亲之后不得看看。”吴观把头扭到一边,而鸿凡优的脸更红了。
“为老不尊!”鸿凡优低声啐了一声。
“喂,小子,过来给我抹抹后背,六爷我够不着。”没一会儿,刘老六用腿蹬了蹬古风。
古风也不拖沓,边给他上药边问:“我说六爷,今天又是去哪蹭吃蹭喝被人揍了?这这人下手也太……轻了点。”
“我冤枉啊!”刘老六说着竟硬生生地挤出来几滴眼泪,“本来今天我人畜无害地在大街上走着,忽然有几个小年轻人把我拦住,其中一个问我另外两个同伙呢?”
班寿问:“同伙?您这是和人偷东西去了?”
“我就说嘛,六爷我打小孤零零一人,哪有什么同乡和伙伴!”刘老六忽然瞪着老眼,敲了一下班寿的脑袋:“六爷我混饭吃靠的是满脑子的智慧,以及喷薄的灵感,什么偷偷摸摸的六爷不屑为之!”
“坑蒙拐骗就能做?”古风悠悠说道,真是扎得一手好心。
刘老六像是没听见这句话,嘴里哼哼唧唧地直喊疼。
古风又说:“那他们又怎么说?”
刘老六一脸悲愤地继续说:“然后那几个人就说我油嘴滑舌!六爷我这么忠厚老实的人,他们说我油嘴滑舌!”
屋里的人都知道刘老六为人,皆是忍俊不禁。
“他们把我强拉进一个小巷子里就是一通揍啊!尤其是俩年纪最小的,一男一女,打的时候嘴里还嚷嚷着什么……‘替天行道’!”
听到这,古风脸色一变,和班寿对视一眼,刘老六何等精明,立马意识到此事与他们有关。
刘老六恶狠狠地瞪着他:“他们说的三个人是你们?对了,那和尚呢?”
古风慵懒地伸伸胳膊,说:“被他元戥师兄留下来指点了,扬言要在擂台和我比划比划。”
刘老六听了不禁干嚎:“哎哟!一样的辈分,凭啥差距这么大!也不知道你们仨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让六爷给你们背锅!”
“什么一样的辈分?”鸿凡优不解其意。
“嘿嘿嘿。”刘老六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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