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白素贞二人见陆辞锦走出去后，小青表情发愁地问白素贞，“姐姐，这衣服怎么穿啊？”
同样是第一次为人，白素贞闻言，同样露出发愁的神色，“姐姐也不知道怎么穿，这可怎么办才好？”
站在房外楼道，倚着栏杆看夜景的陆辞锦，哪怕不刻意去听，以他如今强大的神念感知，白素贞二人的对话也被他自然而然地听进耳中。
这时，陆辞锦才想起白素贞二人刚刚化形成人，还没有习惯凡人的生活。
一念至此，陆辞锦在心头默念一声。
“小倩，小青，你们出来。”
话落，陆辞锦只觉眉心一凉，便见聂小倩两女在他跟前凭空显形出来。
“公子，您有何吩咐？”聂小倩巧笑倩然道。
“你两进去，教她们怎么穿衣服。”陆辞锦指着房门，吩咐聂小倩两女。
因为聂小倩四女寄居于陆辞锦的识海之中，相当于与陆辞锦共用一双眼睛，所有陆辞锦看到的一切，她们也都看到了。
所以，聂小倩两女听到陆辞锦的话后，自然知道陆辞锦所说的是何事。
“是，公子！”聂小倩与杜小青同时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推门而入。
且说白素贞两女，小青蛇听到姐姐也不知道怎么办，她不由提议道：“姐姐，不如让方才那个人教我们吧”
白素贞闻言，训斥道：“胡闹，女孩家的身体怎能随便让男人看到。”
闻言，小青蛇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人家刚才都看光了，也不差这一点半点的了。”
耳尖的白素贞闻言，绝美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随后有些恼羞成怒，柳眉倒竖道：“方才是情非得已，能一样吗？少废话……”
正值此时，一声推门声传来，白素贞两女被惊了一下，也打断了白素贞要说的话。
白素贞两女抓住衣服挡在身前，然后循声望去，顿见两名女子朝她们走来。
当看到其中一名女子的长相之时，白素贞两女的脸上，纷纷露出震惊之色，她们想不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跟自己（姐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聂小倩看到白素贞两女的表情，心中不禁乐开了花，她当时看到白素贞的面容之时，也被吓了一跳，如今看到有人跟自己反应一样，她顿时有种恶作剧得逞之后的感觉。
不过，聂小倩并没有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反而微微一笑地对白素贞两女说道：“我叫聂小倩，这位叫杜小青，公子让我们过来教你们穿衣服。”
话落之时，聂小倩与杜小青已是走到床前，也就是白素贞两女的跟前。
方才出于震惊，白素贞并没有来得及仔细感应聂小倩两女的身份，等到聂小倩两女走到跟前之时，白素贞神色惊讶地脱口而出道：“你们不是人！”
已有千年道行的白素贞对于聂小倩两女的气息并不陌生，在她跟小青修行的这些年里，也遇到过像眼前两人一样的东西，有人把这种东西叫做‘鬼’。
听得白素贞的话，聂小倩还没说什么，杜小青顿时就受不了了，她本来就反感聂小倩，如今看到跟聂小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白素贞，自然恨屋及乌，同样难有好感。
因此，杜小青在听得白素贞的话后，神色不屑地讥讽道：“我们确实不是人，可是你们不也不是人吗？我们好歹还当过人，你们连人都没当过，生来就是妖，哪怕化形成人了，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说到这，杜小青神色鄙夷道：“别的不说，光是人类的感情，你们就理解不了，更不要说别的了。”
聂小倩听到杜小青这么说，心中虽说很是认同，但她没有忘记公子交代的事情。
于是，聂小倩连忙呵斥杜小青，“小青，你少说两句，难道你忘了公子交代的事情了吗。”
杜小青对陆辞锦还是有所畏惧的，因此听到聂小倩的话后，遂闭嘴不言。
对于房内发生的事情，外面的陆辞锦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却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在陆辞锦想来，女人的战争，只要闹得不是太过分，男人最好不要插手。
因此，陆辞锦仍然悠哉悠哉地看着夜景，雨后的水乡，显得很是静谧悠远。
房内，白素贞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会引来杜小青那么大的反弹，她不禁有些歉然道：“奴家白素贞，方才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只是心中太过惊讶，才失言的，还望这位妹妹不要见怪。”
小青蛇听到姐姐道歉，心中很是不忿，“姐姐，你本来就没有说错，为何要跟她道歉？”
说完，小青蛇还朝杜小青吐出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想要吓唬杜小青，又仿佛在挑衅。
说到底，小青蛇才修炼五百年，跟白素贞比起来，终归还是有些野性难驯。
白素贞闻言，眉头一蹙，“小青，你少说两句。”
说到这，白素贞眉头舒展，俏脸露出笑容，转头对杜小青说，“小青还小，不懂事，别见怪。”
“你们是过来教我们穿衣服的是吧，那就麻烦你们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听到小青蛇的话，本要发火的杜小青，一见白素贞如此，便发不起火来了。
聂小倩见状，为了不让矛盾加深，她故意对杜小青说道：“小青，你去教白姐姐怎么穿衣服，公子估计等急了。”
话落，聂小倩径直走到小青蛇身边，拿过小青蛇放在身前的衣服，然后让小青蛇走到床下，教小青蛇穿起衣服来。
杜小青见状，心中虽然不乐意，但她并不敢违抗陆辞锦的命令。
于是，杜小青上前一步，拿过白素贞挡在前身，遮住曼妙身材的衣服。不过，还未等杜小青出声，白素贞便自行走下床来，对杜小青笑了笑说，“麻烦你了。”
约莫十分钟后，房门打开，聂小倩跟杜小青一同走出来，然后聂小倩对门外的陆辞锦笑道：“公子，好了，您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陆辞锦闻言，笑了笑说，“麻烦你们了，你们估计也憋坏了，就自行玩去吧。”
“不过，别跑太远，这地方可不安全，有许多修道之人。”
“小婉，你们也出来吧。”
话落，陆辞锦眉心一凉，便见温小婉和伍媚凭空出现，与聂小倩两女并排站在一起，脸上露出高兴之色。
“谢谢公子，公子真是个大好人。”温小婉笑嘻嘻地说。
陆辞锦闻言，心中莞尔一笑，他要是好人，那这天底下估计就没有什么坏人了。陆辞锦非常明白，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最多算是个有原则的利己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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