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月略做思考,就答应了沈莫如的提议,她嘱咐沈莫如从屋里带上一件顾听的衣物,之后几人便匆匆出发了。因为树林就位于民宿后面,所以几人徒步向人迹稀少的茂密树林走去。眼远看越走越远,白枳月停下了步子,其余三个男生也跟着停了下来。只见白枳月从随身携带的白色帆布袋里掏出一只象牙白色的短笛,笛子造型别致,长度不过手掌长度,上面有7孔,笛声刻有奇怪的符文。白枳月随便的坐在一块大石上开始吹笛。笛声幽幽响起哀怨诡异的声音。
蒋明几人纷纷感到种莫名的寒气及恐惧,身上隐隐的出冷汗。一会儿,笛声停止,白枳月将短笛收回了布袋里。
“枳月,你怎么不吹了?”蒋明询问。
“山魈已经来了。”白枳月又接着说道:“刚刚是专门用来招山妖精怪等用的骨笛。不同的精怪用的笛曲不同。”
“骨笛?什么骨质的?”沈莫如好奇道。
“枉死的人骨。”白枳月淡淡说道。
“……”接着一边寂静,三个男生纷纷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王帅吓得吞了口口水,不由自主的打颤。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声从一旁的灌木丛响起。几个男生只觉得恐惧直冲天灵盖,不由抓住彼此的衣摆。
一个高大的黑毛怪物从灌木丛里出来。沈莫如打量着眼前名为“山魈”的精怪。黑毛怪物高有2米不止,单看面容些许像猩猩,但又更为凶煞,独脚似盆大但脚却反长,脚跟在前脚趾在后。总之看起来就是不可言说的诡异。
白枳月走向前,她将顾听的外套举起伸到山魈的鼻下,只见山魈嗅了几下,便摇了摇头,嘴里发着呜呜的怪声。白枳月果断取出别在腰间的长鞭挥出,缠住了山魈的脖子,那黑毛怪顿时难受的乱叫挣扎,说来奇怪,那怪物高壮似鼎,恐是5头牛都未必拉得住它,但瘦弱的白枳月却硬生生的揪着鞭子,让那山魈动弹不得,怪矣,怪矣。
直到那山魈支撑不住,总直挺挺跪了下来,白枳月才将长鞭稍稍松了松。那黑毛怪,指了指西南方向,又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和白枳月像是说着什么,而什么都听不懂的仨男生就在一边呆呆的看着。
白枳月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方才山魈指的西南方向,接着白枳月一跃而起,坐在了那黑毛怪的一边肩上,她手里的长鞭还拴在山魈的脖子上。白枳月转头对呆若木鸡的仨男生说道:“顾听不在他手里,好像是在西南方向的位置,这山魈的嗅觉灵敏异常,我要和它走一趟。”说完她一拉手中长鞭,那山魈便一跳一跳跃出好远。
身后几个男生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跑起来追在山魈的身后。几个男生气喘吁吁,讲真的,和2000米长跑有的一拼,甚至更远,更惨,更累。
白枳月扎起来的过肩长发飘逸着,额前几缕头发散着,挺拔的鼻梁下朱唇微起轻声道:“等我。”她眼神坚毅的看向远方。
山魈一跃一跃的载着白枳月朝着西南方向行进着。它身后蒋明几人气喘吁吁的跑着,仨个大男孩追得东倒西歪、已是不能再跑成直线,全凭一口气吊着。
终于,山魈在一处荒草地停下了步子,白枳月从那黑毛怪的肩上跳下,但她手里的暗红色长鞭却并未松开,山魈乖乖的跟在白枳月身后被她牵着,几个大男生倒在旁边一棵老树下喘着气。她看到一处被挖开了的土坑,里面隐隐露出了泛黄了的被泥土所腐蚀的森森尸骨。
白枳月若有所思,她一挥手收回了那紧拴在山魈颈上的暗红色长鞭。那黑毛怪“吱呀吱呀”叫了两声,似是谢白枳月的手下饶命,白枳月厉声道:“山魈,你若以后再敢纠缠凡人,我定要你的老命,还不快走!”少女的纤细柳眉微皱,目光凌厉,语气强硬不容反抗。
山魈点了点头似是承诺,只有便往旁边的灌木丛一跃不见了身影……
白枳月将暗红色长鞭收回腰间,她开始在周围走动着,找寻着顾听的身影。
“兔子,兔子。”终于白枳月在野草丛里发现了已经昏迷了的顾听,顾听的苍白的嘴唇紧闭,脸色泛白,栗色的短发上有着斑斑泥土。然而,蒋明等人几次呼喊他,他的双眸依旧紧闭。
白枳月眼看太阳即将下山,暮色已重,而顾听的情况再不能耽搁,她果断将手托在顾听的脖颈,另一手从后面托起顾听的双腿抱起了昏迷的顾听。蒋明原想着白枳月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抱得动男生呢,白枳月纤细的瓷白手腕上,系着的一瓷花珠子的红绳格外显眼,只见她轻松的抱起顾听像是抱猫猫狗狗一般。想到她刚刚用鞭子拴住了巨大的黑毛怪,几个男生对她能不能抱得起顾听一事已不再纠结了。
“我送他去C市人民医院,你们回民宿吧,把情况和老师说一声。还有报警这儿发现一处女尸。”说完白枳月就抱着顾听走开了,就在她路过那处埋着女尸的土坑时,她似是看到了什么,眼神骤变。
突然,白枳月转过身斥责道:“你虽有难处,但也不该伤及无辜。倘若这孩子有什么意外,我定要你魂飞魄散。”她口中说着威胁的话语,一处蔚蓝怪火从她的指尖冒出。
之后白枳月便抱着顾听转身朝林子外跑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个大男生,男士们突然反应过来刚才白枳月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三人冷汗直冒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林子。
早早出了林子的白枳月将顾听放在了自己的车里,随后她开着车一路向附近的医院驰去。
病房里顾听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依旧紧闭,他如削葱般纤长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的针头。他被女魂附身,挖了一晚的坑,许是那女鬼眼看尸骨已重见天日,只许需引人找到,故意施术使顾听失了神智昏迷了,好引人找寻。顾听昏迷已久滴水未进。身体脱水严重,电解质也紊乱,只得去医院救治了。
白枳月方才在病房内颂经解了顾听身上被施的异术。她轻轻地摸了摸顾听栗色的头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平静了。
迷一样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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