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枳月开车载着顾听回到了A市,两人先去了郊外处的道观找了张道士,想看看师父有没有查到有关顾听阴阳眼的事情,而白枳月想向师父打听一下知不知道和妖族有联系的秦家可能是哪几个家族。
“师父”白枳月推开道观的大门走了进去,顾听紧跟其后。一进门只见张老道士正躺在一白线吊床上小憩,鼾声四起,吊床两头分别系在两棵粗壮树干上,地上是掉落的葫芦酒瓶子。
“这吊床是哪里的?我记着师父老人家可之前没有这个。”白枳月好奇走近,她一手抚上了白色吊床仔细打量着。
“蛛蛛,蛛蛛……”顾听唤着血蛛,他已经完全把那只血蛛当自己的宠物了。
顾听话音刚落,一根极细的白色蛛丝从树叶堆里落了下来,巴掌大的暗红色血蛛顺着蛛丝爬了下来又晃动蛛丝荡到了顾听的肩上。
“小家伙,师父的吊床是不是你给织的?”白枳月看了看小小的血蛛,又看了看手边的两米长的宽敞吊床,觉得无奈又好笑。合着师父留着小血蛛当免费劳力了,突然她觉得血蛛有些莫名的可怜。
血蛛点了点头,八只附肢一趴懒懒地瘫在顾听肩上,可见它这几天累惨了。
顾听哭笑不得,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血蛛的毛茸茸的脑袋。“饿吗?我这儿有牛肉干。”说着从背包里取出半袋剩余的牛肉干,掏出一大块递给了血蛛。小血蛛伸出附肢接住,开心的待在顾听肩上吃了起来。
白枳月和顾听见师父睡得还沉,就先进了屋。两人先放下了包,稍作歇息。
傍晚时分,张道士终于睡饱,伸着懒腰进了屋。“枳月,你和顾听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祭拜完我母亲,就早早回来了。师父,关于兔子的阴阳眼您有什么新的收获吗?”
“他这种情况似乎和以往记载的阴阳眼的情况很是不同,其他阴阳眼可没有能反噬妖怪灵力的。不过,有一处古书说到一处颇为可疑:“魔王青越可控精怪魔物,可控其神智,令之身心俱服之。”张老道士说完用手捋着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顾听,“那血蛛被小听反噬灵力后对他非但没有恨意,反倒喜欢他粘着他。这一点和刚刚说的很是相似,但那魔王非禽非兽,非花非草,更非凡人。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不知他从何而来,但他的力量之强大为众生感慨,可操纵魔物、精怪,虽然妖类不受其控制,但论实力众妖族都未必能胜过他。”
顾听怔怔地听着,他觉着师父讲的这些他真是闻所未闻,就像讲玄幻小说似的,有趣的紧,“然后呢,这么强的魔王怎么样了?”
“青越欲望无穷,终是剑走偏锋,引来天地浩劫,神、妖、人、魔陷入浩荡混沌,为天地不容,灵力溃尽,身形消亡。”白枳月清冷的声音回答着,虽然她对这个强大的魔王生平事迹不是十分清楚,但对这位魔王多少有所耳闻。
“哦,唉,怪可惜的,明明那么强。对了,师父,我现在都不太清楚你们口中的神、妖、精、魔有什么不同啊。”顾听坦率提出心中的疑问。
“神的本体可为禽,可为兽,可为花草,甚至有慧根天生的人修行得道飞升成神,心性大多为善;而妖的本体只为禽或兽,可化为人形,能言语同常人一般,心性同人一样有好有坏;精的本体多为花草或身形未开化的愚笨禽兽、虫子,它们不能化人形,不会同人言语,且大多以人血为食以提高修为,性多为恶,比如血蛛精就是精啊。而魔来自天地之浑浊、凡人之心魔、其来源甚广,可化为实物,但少有见人形,像魔王青越,他从何而来无人得知,但据古书记载;‘魔王貌美,俊秀非凡,不论男女见其无不痴神’说明这魔王是个难得的修为人形的美人。”张道士难得耐心淳淳教导道。
“师父,我有一事向你讨教。”白枳月一脸严峻。“您记得我曾和您说过我曾被污蔑杀死别家奴仆的事吗?”
张老道士微惊,这丫头怎么突然提起这一茬儿事了,“莫不是你碰到他家主子了?”。顾听在一旁听着心头也是一惊,他这几天除了休息都和月儿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时候见到了月儿口中的那个人,突然那抹银色闪现他的脑海,该不会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吧。
“是,我之前没和您详说过,那个自杀的奴仆其实是只兔妖,师父,据我所知这家主子姓秦,您知不知道和妖有来往的家族鼎盛的秦家有哪几家?”白枳月一向不关注也不了解妖族各个家族的事情。
白枳月话毕,张老道士地眼睛微眯,思考了起来,神情难得的严肃:“我所知道的将妖肆意养作奴仆的秦家只有一家,但若真是他们家,那枳月你可就惹下大麻烦了。”
“师父?”白枳月一脸难以置信,对方究竟是何种身份后果竟严重至此。
“唉,你应该多少有耳闻吧,可以驭妖的天师族。”张道士沙哑的声音说完,他看枳月点了头,而顾听则睁大一双迷茫的琥珀眼困惑显而易见。他又接着说道:“那驭妖的天师族是有着神族的血脉,而又非神族,神族尚不可控妖驭妖,但那天师族却可以。那天师族自恃血统高贵,力量强大,嚣张跋扈,虽自四百多年前天师、妖族双方恶战一场,那天师族的伤亡众多,实力逐渐削弱,但其的力量仍不容小觑。枳月,你只知天师一族,那你可知这族最正统、最强大的家族是哪一家吗?”
“莫不是秦家?!”白枳月突觉头皮发麻。她虽孑然一身,不畏世事,不畏生死,但若是那族素有嗜血残暴恶名的天师族还是让她头疼不已。
“月儿,你口中的秦家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们遇到的那个奇怪的银发男子?”顾听听完师父的一番解释,明白了月儿这次是碰上了硬刺,开始担心起月儿的安危。
“是。”白枳月看着一旁坐在木椅上的呆萌少年,绝对不能把兔子卷进这种麻烦事里来。
“月儿,你不要怕,我会陪着你,尽我所有保护你的。你不要又什么事都自己扛。”少年声音温润如玉。
白枳月看着眼前的温柔少年,褐色的利落清爽短发,琥珀色的眸子如同天上的星星般温柔闪烁。“知道了,小兔子。”她淡淡笑着,允诺着。我绝不会让你因我受到伤害,小兔子,原谅我,我不答应。白枳月在心底决定。
“枳月,有什么事要告诉师父,不要一个人应对。”张道士神情严峻叮嘱着。
“知道了,师父。你们不用担心了,之前都没什么事,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更不会有什么事的。”白枳月轻松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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